“有两下子。”右边那人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“可惜,今天必须死。”
话音未落,两人再次扑上。这次他们不再保留,招式全开。李建国这才看清,他们用的不是常见的拳脚功夫,而是一种更简洁、更致命的格斗术——招招冲着关节、咽喉、太阳穴等要害。
是军用的搏杀术!
李建国心头一沉。他练了两年八极拳,但终究是强身健体、学习传统武术为主,实战经验太少。而对方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、手上沾过血的。
不能慌,不能慌……他深吸一口气,灵泉水的清凉感流遍全身,剧痛的肩膀似乎缓解了些。脑海中,那些在空间里反复演练的拳招一一闪过。
八极拳,刚猛暴烈,崩撼突击!
狭路相逢,勇者胜!
“啊——!”李建国低吼一声,不退反进,迎着两人的攻势冲了上去。
左边那人一记手刀劈向他的脖颈。李建国不闪不避,在对方手刀即将触体的瞬间,猛地低头前冲,一记“贴山靠”重重撞在对方胸口。
“咔嚓!”清晰的骨裂声。
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,撞在院墙上,软软滑落,再无声息。
但另一人的攻击也到了——一把匕首,在黑暗中闪着寒光,直刺他的后心。
李建国根本来不及转身。生死瞬间,他凭着多年练武形成的本能,身体强行扭动,匕首擦着他的左臂划过。
“嗤啦——”衣袖破裂,皮开肉绽。
剧痛让他眼前一黑,但反而激起了凶性。他右手回身一抓,精准地扣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,用力一拧。
“啊!”那人吃痛,匕首脱手。
李建国顺势一记“顶心肘”,重重撞在对方心窝。
“噗……”那人喷出一口血,踉跄后退。
但还没死!那人眼中凶光一闪,左手竟又摸出一把更短的匕首,朝李建国咽喉抹来。
李建国想躲,但左臂的剧痛影响了动作,慢了半拍。眼看匕首就要割到喉咙——
“砰!”
一声闷响。不是匕首入肉的声音,是李建国的额头狠狠撞在对方鼻梁上的声音。
八极拳,头打!
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招。在空间里练习时,总觉得太过凶残,从未全力用过。但此刻生死关头,什么招式都顾不上了。
“呃……”那人鼻梁塌陷,鲜血喷涌,动作一滞。
李建国抓住这零点几秒的机会,右手成爪,一记“锁喉”,死死扣住对方的咽喉。
“咔嚓。”
喉骨碎裂的声音,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
那人眼睛瞪大,瞳孔涣散,软软倒地。
结束了。
李建国站在原地,大口喘着气。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,在石板路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肩膀刚才挨了一拳的地方也钻心地疼,可能骨裂了。
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。第一个被他撞飞的人,胸口凹陷,眼睛还睁着,死不瞑目。第二个,咽喉处一片狼藉,鲜血还在汩汩涌出。
“呕……”
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,李建国弯腰干呕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只有酸水顺着嘴角流下。
他杀人了。
第一次杀人。
虽然是为了自卫,虽然对方是要他命的杀手,但那种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觉……那种温热的身体逐渐变冷的感觉……
他浑身发抖,不是因为冷,是因为后怕。刚才只要慢半拍,只要判断错一次,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。那妹妹怎么办?她才十岁……
不,不能在这里待着。
李建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检查了两人的尸体,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几样东西:两把匕首,一些零钱,还有一个金属小牌——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暗号标记。他把这些东西连同两人的蒙面布都收了起来。
然后,他处理现场。用随身带的火柴点燃了煤油灯里剩下的煤油,把沾了自己血迹的地面烧了一遍。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瓶他配制的药粉——这是根据医书配的,能加速有机物分解——撒在血迹和打斗痕迹上。
做完这些,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。他不敢久留,扶起自行车,快速离开了巷子。
骑车时,左臂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。他咬牙忍着,尽量保持正常速度。经过一个公共水龙头时,他停下来,简单冲洗了伤口,用撕下的衣服内衬草草包扎。
到家时,已经十一点半了。
推开院门,中院贾家的灯还亮着,隐约传来婴儿的哭声——贾东旭的媳妇刚生了二胎,这几天全家都没睡好。后院黄大婶家也亮着灯,可能是在等上夜班的儿子。
李建国家里,灯也亮着。
他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表情,推门进去。
“哥!”岚韵果然还没睡,从里屋跑出来,看到他,小脸一下子白了,“哥!你胳膊怎么了?”
“没事,骑车摔了一跤。”李建国挤出笑容,“别怕,皮外伤,已经包扎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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