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岁岁盯着那两只麻雀,脱口而出。
“你真听到他们说放火烧我们?”
【天哪,小姑娘竟然能听懂我们说话。】
小麻雀从窗户飞进屋。
【没错,小姑娘。你和你阿娘一定要小心,你大伯不仅商量着杀了你和你娘,还要把你的尸首送去柳家配阴婚。】
“呵,想得倒挺美。”
另外一只麻雀也跟着叮嘱。
【小姑娘,当心啊,他们还准备抢走你那十两银子呢。】
【不跟你说了,天快黑了,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住。】
“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。”
陶岁岁同麻雀告别后,转身抵着下巴分析。
这陶无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。
必须想办法,赶紧把人除掉。
没多久,姚氏就拿着东西返回。
“岁岁,娘已经跟你里正叔说了要去隔壁村投奔你姨娘的事,今晚咱们就可以走。”
“行,有了里正叔给的身份证明,咱们去就方便多了。”
陶岁岁拉着姚氏走到屋里,一五一十地说了大伯准备烧死她们,抢走十两银子的事。
“什么,他、他竟然要烧死我们?”
“娘,我亲耳听到,还能有假。不过别担心。一会儿你避开她们,拿着银子和路引到村头等我。”
姚氏不安:“阿娘出去,他要对你动手怎么办?”
“阿娘,相信我,咱们一起走,容易打草惊蛇。如果、如果戌时的时候我还没出来,那就是出事了,你直接找里正叔,咱们一起去衙门。”
“好,娘都听你的。”
她不能轻易离开。
陶无义害得原主惨死。
这个仇,不能不报。
入夜后,陶岁岁关门进屋,走到窗下,默默等待。
果不其然。
陶无义看她们没动静了,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窗前。
他刚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,还没点燃。
轰隆——
一道天雷击中他的头顶。
陶无义被雷击中,当场不省人事。
陶岁岁推开窗户,手指着天空,心里默念着次数。
于是几道天雷,井然有序地降下。
躺在地上的陶无义原本只是昏迷,在不断雷击后,体表灼伤,呼吸骤停,曈昽散大,意识完全丧失。
那叫一个凄凄惨惨。
陶岁岁又引天雷,击向大房的房梁。
房梁从中断裂。
轰隆一声,砸下。
对面屋里传来陶家其他人声嘶力竭的呼救声。
“哎呦,大房家的,房子塌了,快快快,快起来。”
“爹,我的手,我的手动不了了。”
“……无义呢,我孙子呢,快,去找找。”
陶岁岁笑着拉开房门,把陶无义身上所有的钱拿走,才准备离开。
随后又将当初被大伯一家霸占的母鸡带走。
【可惜,小姑娘不知道我之前下了五个蛋,被老登藏在厨房了。】
“还有蛋?”
陶岁岁顿住脚。
手里的母鸡咯咯咯地叫个不停。
【主人竟然能听懂我说话,太好了,对,五个蛋,还有五个蛋。】
“那就一并带走。”
陶岁岁走到厨房,把缸子里的五个鸡蛋放进竹篮。
用布盖在老母鸡的身上,“听话,别喊,不然咱们就走不了了。”
母鸡立马听话地窝在篮子里。
【好的,主人。】
离开陶家,陶岁岁在村头和姚氏汇合。
“阿娘,咱们赶紧走——”
姚青竹小声问:“岁岁,家里怎么样,没被发现吧?”
“阿娘,他们可没有时间管我。毕竟陶无义的下场很惨,等到了安全地方,我跟你详说。”
“好。”
姚氏盯着女儿手里的竹篮。
“这什么东西,还在动?”
“之前被他们抢去的母鸡,既然是我的,我们离开,当然要带走!”
“就是,不能便宜了大房家的,这些年,净占便宜。”
陶岁岁又将鸡蛋拿给姚氏看。
“阿娘,你看,它下的五个鸡蛋,我也带来了。”
“嘘嘘嘘,小声点儿,可别被人发现了。等咱们到了城镇,再想办法,去你姨娘家。”
“行。”
……
母女俩走得干脆,却不知陶家大半夜还在着急请村里的大夫看病。
大房家的于氏坐在床边哭天抹泪。
“里正,一定是那贱蹄子搞的鬼,不然我当家的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里正吹胡子瞪眼:“简直是胡说八道。”
他背着手道,“大夫刚看过,你当家的头发和面部烧焦,明显是被天雷击中。”
“里正,你这话就奇怪了,那天雷,偏偏就选中我当家的,而不是别人?”
里正捋着胡须反问:“是啊,这天雷怎么偏偏选中你当家的,就没有击中别人呢?”
“里正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坏事做多了,是要遭天谴的。”
他转身就往外走,“别耽误时间,还是办后事吧。”
“不,里正,我夫君死了,房屋塌了,钱也没了,公公残废,儿子也受了伤。”于氏咬牙切齿地絮叨,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报官,抓住她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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