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关后,跟陶青堂设想的大相径庭。
县令薛护并没有来牢房审讯陶岁岁和陶青堂。
陶岁岁躺在枯草上,和母亲姚青兰吃花生。
陶青堂心脏揪着疼。
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不仅没把这对母女俩弄死,还把自己送进了牢里。
看他们这么悠闲自得,陶青堂心里就来气!
“死丫头,你别得意,柳管家肯定会帮我在县令大人面前说好话的。”
“你在下蛋吗,一天到晚咯咯咯,也不怕咯死你!”
“你敢骂我!”
陶岁岁:“你要看不顺眼,就把你狗眼睛弄瞎!”
“好大的口气——”
耳边,脚步声响起。
一个穿着紫袍,面相阴冷的男人摇着扇子走到牢门前。
陶岁岁循声抬头。
猛地想起。
此人就是柳员外的儿子柳显。
当初柳显去永林村收钱,看到原主年轻漂亮,当即就想纳原主做小妾。
原主宁死不嫁,柳显怀恨在心,扬言要她死。
后来得知原主病重,二话没说就拿了八两银子出来,同陶无义提出配阴婚的计划。
并嘱咐对方尽快将人弄死,塞进棺材,抬到柳家。
毕竟,他爹等不得。
后来陶家出事,陶青堂再次找到柳显。
柳显想着他们拥有同一个仇人。
帮助陶青堂,日后科举当官,对柳家也有好处。
就毫不犹豫拿了钱,在林县打点。
谁知道这薛大人临时改变主意,竟然将他们一起关了进来。
“原来是你在后面搞鬼?”
“怎么,小娘子怕了,可惜晚了。”柳显怒地合扇,“本少爷当初看上你,让你给我做妾,是你的福气。”
“这福气谁爱要谁要!”
柳显怒目圆睁:“陶岁岁,都进大牢了,你骨头还是这么硬!”
“别忘记,你从商。”陶岁岁挑眉,“士农工商,我哪怕是平头老百姓,也排在你的前面。当然,县令大人也不蠢。”
“好,很好。陶岁岁,明日我就会让你知道,我这个商人的儿子,也能要了你和你娘的狗命!”
陶岁岁往前走了几步:“行,我等着你来杀我。”
陶青堂在一旁阿谀奉承:“柳少爷,小的会帮你好好盯着陶岁岁——”
陶岁岁噗嗤笑。
陶青堂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某些人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|股!”
“……”
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死丫头这么伶牙俐齿!
要想杀我们,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力。
柳显甩袖离开后,陶岁岁才悠闲惬意地躺好。
刚才靠近刹那,她已经给柳显和管家下了毒。
得意不了多久。
……
子时。
陶岁岁给大家都下了迷药,她给阿娘盖上衣服后,就利用空间,离开了牢房。
通过车轴印,找到了柳府。
柳家大堂没有停棺椁。
柳员外已经下葬。
明明下葬了,还想着拉她去配阴婚,陶岁岁基本上可以确定,这柳显是刻意针对。
“少爷,薛护突然变卦,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柳显轻扯着嘴角:“能变卦,就说明咱们打点的钱不够多。”
“少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明日多备一些钱财送去,务必让那对母女俩翻不了身。”
柳管家:“可是少爷,柳家钱不多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过我们跟山匪的合作非常顺利。
云家的人已经被杀,他们的家产已经落到了咱们手里。”
“很好,在林县,谁也不能抢我们柳家人的生意,谁抢谁就得死!”
听完对话的陶岁岁,怒火中烧。
本以为这柳显只是一个贪图美色的家伙,现在看来。
他手里还沾了无数条人命。
是个黑心烂肺的家伙。
“云家的事一了,本少爷就有时间斗蛐蛐蛐儿了。
这对蛐蛐当真不一般。”
柳显从衣袖里取出竹筒。
【兄弟,商人之子和土匪合作,咱们真是命运多舛。】
【你少说点儿吧,明天又要带我们去比赛了,若是输了,准能把我们丢给他那只斗鸡。】
【可山匪不是骗柳显的吗,把我们送给他,就是降低防备心。】
【嗷,对,据说今晚就会来这里打劫。】
陶岁岁听到蛐蛐儿的对话,神情冷肃。
山匪今晚会来?
呵,这可是一个好机会。
如若她赶在山匪来之前,搬空柳家,到时候还可以把柳家财产失窃的事情,嫁祸到山匪的头上。
陶岁岁利用迷烟,将两人撂倒。
又将他们身上的荷包和装着蛐蛐儿的竹筒拿走。
【兄弟,快看看,这小姑娘是谁?】
【笨,赶来柳家的只能是山匪。】
陶岁岁摇头:“我可不是山匪。”
【怎么感觉这家伙能听懂我们说话?】
陶岁岁白了它们一眼:“不是感觉,是一定。我就是能听懂你们说话。”
【腿好软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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