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轩匪夷所思:“舅母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,呵,问你六弟。”秦淑芬单手拉过女儿季小花,“叫苏承宇出来,我要当面问问,他为啥要欺负小花!”
“欺负小花,这怎么可能?”
“让那臭小子出来!”季婶扫了苏文轩一眼,“你一个赘婿,没资格跟我讲话,去,喊你那当家小娘子见我。”
拦在陶岁岁和苏承宇面前的苏家几位兄弟,纹丝不动。
“陶小娘子,我知道你在家,赶紧出来,不然我就送你那小夫君去衙门了!”
陶岁岁看着面前的五位夫君:“都让开!”
苏文轩、苏景年、苏守田、苏明远和苏沐言这才让开一条路。
苏承宇快一步拦在陶岁岁的跟前。
“你想做什么!”
“好你个臭小子,不仅抢了小花抓的野鸡,还把小花打成这个样子。”
围在门口的村民们看季小花那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纷纷打抱不平。
“这孩子,下手太重了,不管怎么说,小花还是他表妹呢。”
“可不是,姑娘家家的,这脸要是伤了,还怎么嫁人!”
“要是我女儿,肯定要送这臭小子去衙门,简简单单的赔罪,我可不干!”
“……”
村民们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。
陶岁岁听得心烦:“诸位,这要是闹到衙门,我夫君没有偷野鸡,那你们这会儿说的话就是随意污蔑,是要坐牢的。”
刚才的村民脸色大变,赶忙闭上嘴。
耳根清净后,陶岁岁径直走到秦淑芬的跟前。
单手将季小花拉过来。
“娘、娘救我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
秦婶:“陶小娘子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陶岁岁伸出大拇指,在季小花的脸颊上用力按了按。
刚才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,立马消失无踪。
四周村民又吃惊地议论起来。
“假的,伤痕竟然是直接涂上的?”
“季大夫可是我们云安村的大好人,她妹妹怎么是撒谎的骗子。”
陶岁岁松手:“瞧,把药草碾碎成汁,再抹到脸上,然后跑来跟大家说,这是我夫君打的。
你说,你这算不算污蔑我夫君?”
苏文轩厉声:“舅母,你欺人太甚!”
苏景年附和:“大哥,别跟她废话,咱们直接去衙门。”
苏守田握着拳头:“别以为我胳膊受伤,你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六弟。”
苏明远瞪着眼睛:“抓、抓她去衙门!”
苏沐言咬牙:“娘子,她这么冤枉小六,不能就这么放过她!”
秦淑芬一看这架势,人就慌了。
她抓着季小花的肩膀,愤懑道:“你这孩子,没被打,怎么在脸上涂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季小花惶恐地低着头。
陶岁岁讽笑:“赶紧让你女儿道歉,再耽误一会儿功夫,我就直接送她去衙门!”
秦淑芬握着拳头,深呼吸:“就……就算那臭小子没有打我家小花,但他也从我女儿手里抢走了野鸡!”
“笑话!”陶岁岁反问,“证据呢?”
“我是没证据,但是、但是你也没证据证明,你夫君没抢我女儿的山鸡?”
秦淑芬挺着胸膛反驳。
“上一次像你们这种死性不改的人,被县太爷打了几十大板!”
“臭小子,你偷了我女儿的野鸡,就等着坐牢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季婶:“你这是……害怕了?”
她竟然会忍心苏承宇去坐牢。
陶岁岁面不改色:“我说……”她手指着季小花的眼睛,“要送你女儿去坐牢,当今律法,不经他人同意抢夺他人财物,视为贼!”
“你、你凭什么这么说,明明是苏承宇抢了我女儿抓的野鸡?”
陶岁岁白了她一眼:“那可不一定!”
她走到院子里,盯着笼子里的那只野鸡。
小六抓回来,就放进了苏景年做的鸡笼。
昨晚忙着给姨娘熬水治病,还没跟野鸡闲聊。
“喂,你自己说,谁抓的你?”
【这个人类不是有毛病吧,竟然直接跟我这只野鸡对话。】
“我没毛病,所以你赶紧说,惹了我,炖了你。”
【咦,这个人类听得懂我们野鸡说的话。】
“说!”
【是你夫君抓兔子时,发现了准备下蛋的我。】
“那季小花呢?”
【她想吃肉,就想要,你夫君没给,她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。】
“知道了,谢谢。”
村民们在门口,看着蹲在那里嘟囔的陶岁岁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“真会装神弄鬼。”秦淑芬嗤笑,“大家伙看看,陶小娘子竟然妄想从一只野鸡身上找证据,真是太可笑了。”
陶岁岁走到门口,一本正经地叮嘱姚青兰:“姨娘,麻烦你去把里正叔叫过来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叫人。”
陶岁岁又看向苏承宇:“夫君,我们今日就去衙门。”
苏承宇猜到陶岁岁的用意,二话没说就点头:“好,娘子,我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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