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如血,泼洒在满目疮痍的荒原之上。探索小队与系统之源教派的信徒们已鏖战三个时辰,刀刃碰撞的锐响、临死前的嘶吼与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。双方都已疲惫不堪,盔甲上布满凹痕与血污,肌肉因过度紧绷而阵阵抽搐,但信徒们眼中燃烧的狂热火焰却丝毫未减,仿佛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支撑着他们继续冲锋。
熬天拄着染血的长刀,胸口剧烈起伏,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脚下的碎石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他的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浸透了衣袖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。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,目光扫过身旁的队员,苏宁的左肩被钝器砸伤,动作已然有些迟缓;赵磊的右腿膝盖中了一箭,只能单膝跪地,依靠盾牌勉强支撑;其余队员也各带伤痕,脸上写满了疲惫。
“坚持住!”熬天咬碎银牙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,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他们比我们更疲惫,只是被疯魔般的信念支撑着!再撑片刻,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破绽!”
话音未落,三名信徒又如饿狼般扑了上来。他们衣衫褴褛,身上布满战斗留下的伤痕,眼神却空洞而狂热,口中念念有词:“净化异端,回归本源……”为首的信徒手持一柄生锈的宽剑,劈砍的动作毫无章法,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。熬天挥刀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虎口发麻,长刀险些脱手。他借着反震之力后退半步,堪堪避开另一名信徒刺来的短矛,随即手腕翻转,长刀划出一道寒光,逼退了身前的敌人。
战场之上,杀戮仍在继续。探索小队被信徒们死死压制在一片断壁残垣之间,敌人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,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。苏宁背靠残破的石墙,手中短刀上下翻飞,勉强抵挡着身前信徒的攻击。他的视线快速扫过战场,试图寻找突破的契机,汗水模糊了双眼,让他不得不频繁眨眼。
就在这时,苏宁突然注意到斜前方一名信徒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迟缓。那信徒约莫三十岁年纪,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,显然已经受伤,刚才的连续冲锋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,此刻挥剑的速度明显慢了半拍,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声粗重得如同破风箱。
“就是现在!”苏宁心中一喜,眼中闪过一抹厉色。他猛地矮身,避开身侧信徒的横扫,同时脚下发力,如猎豹般扑向那名受伤的信徒。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,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想要举剑格挡却已来不及。苏宁手中的短刀带着风声,精准而狠辣地刺出,正中对方咽喉。
利刃入肉的闷响过后,那信徒瞪大双眼,脸上的狂热凝固成难以置信的惊愕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。他伸出手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,却最终无力地垂下,身体缓缓向后倒去,重重砸在地上,扬起一片尘土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熬天也抓住了战机。他看到两名信徒同时攻向受伤的赵磊,当即怒吼一声,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,伤口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被压制。他挥舞着长刀,刀光如练,瞬间劈出三刀,分别逼向两名信徒的要害。第一名信徒慌忙格挡,却被长刀蕴含的巨力震飞手中的武器,紧接着喉咙便被划破,鲜血喷涌而出;第二名信徒吓得脸色煞白,转身欲逃,却被熬天一脚踹中后背,扑倒在地,随即长刀落下,结束了他的性命。
“反击!”熬天高声喊道。
看到首领和苏宁得手,原本士气低落的队员们瞬间振奋起来,眼中重新燃起斗志。赵磊忍着膝盖的剧痛,猛地站起身,盾牌向前一顶,将身前的信徒撞得一个趔趄,随即手中长剑刺出,穿透了对方的胸膛;李娜手中长弓连发三箭,箭箭命中要害,三名冲来的信徒应声倒地;其余队员也纷纷抓住机会,展开了猛烈的反击。
信徒们的狂热在接连的失利下终于出现了裂痕,他们虽然依旧悍不畏死,但动作却越来越迟缓,破绽也越来越多。探索小队则越战越勇,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丰富的战斗经验,逐渐占据了上风。半个时辰后,最后一名信徒被苏宁一刀枭首,头颅滚落在地,眼睛依旧圆睁,透着不甘与疯狂。
战场终于恢复了平静,只剩下队员们粗重的喘息声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,混合着尘土与汗水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敌人的残骸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有的肢体残缺,有的双目圆睁,景象惨不忍睹。各种破碎的武器、染血的衣物和零散的物品散落一地,见证着刚才这场惨烈的厮杀。
队员们再也支撑不住,纷纷瘫坐在地上,有的靠在断壁上,有的直接躺在碎石堆里,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。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警惕,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残余的信徒突然出现。
熬天强忍着身上的伤痛,缓缓站起身。他的双腿有些发软,伤口传来阵阵剧痛,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他目光扫过每一名队员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却依旧温和:“大家都没事吧?有没有重伤无法行动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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