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穿大唐异世界

第十三章 聚二代，盐利共筑少年盟

天下人间酒楼的二楼雅间，窗明几净，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日的酒香。王朕刚处理完新民城送来的账目，就见王天快步进来禀报：“东家，程国公家的大公子带着几位小郎君来了，正在楼下等着呢。”

王朕放下账本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他知道是谁——程处默，还有尉迟恭的儿子尉迟宝、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、李靖的儿子李震，以及长孙家的几个子弟。这些都是长安城里响当当的勋贵二代，自幼玩在一处，性子各异，却都带着少年人的鲜活气。

刚下楼，就见一群身着锦袍的少年郎聚在大厅中央，为首的正是身材壮实、浓眉大眼的程处默。他见王朕下来，立刻嚷嚷起来：“二……王大哥！俺们可算把你盼来了！”

当初程咬金拉着王朕拜把子，按辈分，程处默得喊王朕“叔叔”，可王朕只比他大一岁，这声“叔叔”喊得他浑身别扭，憋了半天也没叫出口。王朕早看出他的窘迫，上次见面就笑着摆手：“各叫各的便是，你喊我大哥，我喊你老爹大哥，互不耽误。”

此刻听他喊“王大哥”，王朕笑着点头：“来得正好，我这刚得闲。”

程处默身后的几个少年也纷纷上前行礼，一口一个“王大哥”。尉迟宝性子沉稳，拱手时腰弯得最标准；房遗爱眼观六路，目光在酒楼的诗轴上转个不停；李震带着几分武将子弟的英气，眼神明亮；长孙冲与长孙嘉庆则带着世家子弟的矜持，礼数周全。

“王大哥，俺们今天来，是想跟你讨个主意。”程处默挠了挠头，“你也知道，俺们这些人，平日里除了舞刀弄枪，就是在长安城里闲逛，总觉得……有点没出息。”

王朕请他们上了二楼包间，待茶水奉上，才缓缓开口：“你们能这么想，就比长安城里大多数勋贵子弟强了。”他看向众人，“你们父辈是开国功臣，你们生在罗马，可罗马的繁华，能守一辈子吗？”

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，几个少年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。房遗爱叹了口气：“王大哥说得是，我爹常骂我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’，将来怕是连家都撑不起。”

“所以我找你们来，是想搭个台子，让你们自己做点事。”王朕话锋一转，“我打算开一家制盐作坊，产的盐雪白如霜，比市面上的黄盐好上十倍。这事要做成了，不仅能让大唐百姓都吃上便宜盐，你们也能从中得些实惠。”

程处默眼睛一亮：“制盐？这行当能赚钱？”

“岂止是赚钱。”王朕笑道，“你们去请长安城里所有国公、侯爵家的子女来，不管男女，只要愿意做事的都请来。咱们一起商议，把这事办起来。对了，皇子若是想来，也欢迎，只是……世家子弟就不必请了。”

他特意把世家排除在外，一来是与孔颖达等文圣结过怨，二来是想扶持纯粹的勋贵与皇族势力，形成制衡。

几个少年顿时来了劲头，拍着胸脯保证：“这事包在我们身上！”程处默性子最急，当即拉着尉迟宝等人就要去各家传话，被王朕笑着拉住：“急什么？先吃了饭再去。”

次日午后，天下人间的三楼大厅被特意腾空，几十张桌子拼在一起，竟坐了近五十位少年男女。有男有女，最大的不过二十，最小的才十三四岁，个个衣着光鲜，眉宇间带着与父辈相似的气度。

王朕刚走上主位，就见一个身着劲装、梳着双鬟的少女大步走过来，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，眼神灵动，带着股英气。她走到王朕面前，也不行礼，扬手就往他肩膀拍来：“你就是我爹常说的王朕？听说你很能打？”

这一掌带着风声，显然是练过武的。周围顿时响起几声低呼，李震连忙起身：“贞英！不得无礼！”

来的正是李靖的女儿李贞英，性子随了父亲，爽朗直接，又跟着哥哥练过几年拳脚。她本以为这一掌能让王朕踉跄几步，没成想手掌落在王朕肩上，竟像拍在磐石上，对方纹丝不动，自己的手心反倒震得发麻。

李贞英愣了愣，随即眼睛瞪得溜圆：“你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王朕笑着摆手，目光温和，“李姑娘性子直率，我喜欢。”

李贞英的哥哥李德誉连忙上前赔罪：“舍妹无状，还望王大哥海涵。”

王朕示意他不必多礼，转身看向众人，声音清朗：“今日请大家来，是想聊一件关乎咱们往后生计的事。在座的都是勋贵子女，父辈的荣光护着咱们衣食无忧，可你们想过没有——若有朝一日父辈不在了，咱们能靠什么立足？”

这话像盆冷水，浇得众人瞬间安静下来。厅里的少年男女们你看我我看你，脸上的轻松渐渐变成了凝重。是啊，他们习惯了靠父辈的荫庇，可荫庇总有消散的一天，到时候自己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，又能做什么？

“王大哥有什么法子？”长孙冲率先开口，他性子沉稳，已隐约猜到王朕的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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