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穿大唐异世界

第二十七章 边城兴，胡汉杂处市井喧

春风越过长城的垛口，吹绿了边关的荒原。在距离互市场所三里外的平地上，一座崭新的城池正拔地而起——青灰色的城墙由水泥浇筑而成，虽不及长安的宫墙宏伟，却也坚固挺拔；城门口的石匾上，“通胡城”三个大字苍劲有力，是李世民亲笔所题。

王朕站在城门内侧，看着工匠们安装最后一块门板，嘴角扬起笑意。这座城从动工到落成，只用了三个月，全靠新民城运来的水泥和预制构件。城墙周长三里，开东西南北四门，城内划分出民居区、集市、学堂、官署，甚至还有专门的畜牧区，正是为了让往来的牧民和商贩有个安稳的落脚处。

“东家，您瞧那边！”王东指着城外，一群突厥牧民赶着羊群，牵着骆驼，正朝着城门走来。他们的帐篷搭在城外的临时营地，听说通胡城今日启用，特意来看看。

王朕点头：“开城门，按规矩登记入内。告诉他们，只要遵守大唐律法，在这里做生意、居住，都受朝廷保护。”

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，牧民们好奇地走进城。当看到宽阔的街道、整齐的瓦房、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时，他们纷纷发出惊叹。一个年长的突厥牧民伸手摸着水泥墙壁，喃喃道：“这石头墙真光滑，比草原的毡房暖和多了……”

最先在城里落脚的是几个精明的商贩。突厥的巴图带着儿子，在集市口租了个摊位，摆上刚鞣制好的羊皮；回纥的阿依古则支起锅，煮起了草原风味的奶茶，香气很快吸引了不少人。

大唐的商贩们更是不甘示弱。来自长安的绸缎商张老板挂出了最新的棉布，新民城的粮商李掌柜摆出了土豆粉和红薯干，连天下人间都在这里开了家分号，主打“油炸嘎嘣脆”和麻辣大虾，引得牧民们排队抢购。

王朕沿着集市慢慢走，看着这热闹的景象，心中感慨万千。开市不过半日，城里就已是人声鼎沸——汉地的商贩用中原话吆喝，牧民们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讨价还价，孩子们则在街道上追逐嬉戏，不管是穿汉服的还是披胡袍的，都玩得不亦乐乎。

“王侯爷！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，是突厥的首领阿史那思摩。他穿着一身改良的唐式长袍，手里拿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，笑着走来，“您这通胡城真是个好地方！我那几个儿子，说什么也不肯回草原了，非要在这里学织布。”

王朕笑道：“思摩首领肯让孩子们学手艺，是好事。城东南角的学堂已经开课了，不仅教汉字，还教算术、纺织、农耕，让孩子们都去听听吧。”

“早就送去了！”阿史那思摩笑得合不拢嘴，“他们说，学会了织布，就能织出比大唐商贩更好的毛布，到时候换更多的茶叶！”

正说着，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回纥姑娘提着篮子走过，看到王朕，怯生生地行了个唐礼：“东家，您要尝尝我做的奶酪吗？用大唐的糖做的，可甜了。”

这姑娘叫阿依莎，上个月还在互市用奶酪换粮食，如今在城里租了间铺子，专卖改良后的奶制品，生意好得很。王朕接过一块奶酪，尝了尝，果然香甜可口：“不错，比上次的好吃多了。”

阿依莎红了脸，笑着跑开了。王东在一旁道：“这姑娘聪明，学东西快，不仅学会了用糖，还学会了做中原的点心，不少汉商都爱买她的东西。”

王朕点头：“这就是通胡城的用处。让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，互通有无，日子久了，自然就不分彼此了。”

他走到学堂门口，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——“人之初，性本善……”推门进去，只见十几个孩子正跟着先生念书，有穿汉服的汉家孩童，也有梳着小辫的胡族孩子，朗朗书声混在一起，格外动听。

先生见王朕进来，连忙行礼。王朕摆摆手，示意他继续授课，自己则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。一个突厥小男孩正用手指在沙盘上写“大唐”二字，虽笔画歪歪扭扭，却写得格外认真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王朕轻声问。

小男孩抬起头，眨着大眼睛：“我叫阿古拉，先生说，学好汉字，就能当通胡城的文书。”

王朕笑了：“好好学，将来一定能当文书。”

从学堂出来，已是傍晚。夕阳为通胡城镀上一层金红色，集市上的灯笼次第亮起，映得街道一片通红。汉商和牧民们围坐在一起，喝着大唐的酒，吃着草原的烤肉，说着笑着，其乐融融。

官署里，通胡城的县令正在登记户籍。他拿着名册对王朕道：“侯爷，今日已有三百多户牧民登记入住，还有五十多个商贩租了铺子。照这势头，不出半年，城里就能住满了。”

“嗯。”王朕看着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，有汉人，有突厥人，有回纥人，还有吐蕃人，“告诉他们，凡在通胡城定居者，三年内免赋税；做生意的，免征商税。”

县令连忙记下，又道：“只是……有些老牧民不习惯城里的规矩，还在城外搭帐篷，要不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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