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丽质沉默了。她想起那些被救回的大唐商人，他们的家人在码头哭成一片，其中有个妇人，丈夫和三个儿子全死在暴乱中，抱着王朕的腿哭求“为家人报仇”。那时的惨状，比此刻的“狠”更令人心碎。

一个月后，东瀛列岛的暴乱被彻底平息。卫星监控屏幕上，曾经的乱民聚集地变成了一片片空旷的场地，幸存的妇幼被集中安置，由大唐派去的官员管理，教她们耕种、纺织，学习大唐的语言和礼仪。

“王爷，陆战旅请求返航。”通讯器里传来定疆的声音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岛上的秩序已恢复，留下一个团驻守即可。”

“告诉他们，”王朕对着麦克风说，“把所有缴获的武器熔铸成农具，把那些煽动暴乱的贵族祖坟刨了，碑石用来铺路。让岛上的人永远记得，背叛大唐的下场。”

消息传到长安，李弘在朝堂上沉默了许久。有大臣上奏说“王王叔此举过于残暴，恐失人心”，李弘却将奏折扔在地上：“失人心？那些被屠戮的大唐商人，他们的人心谁来安抚？东瀛反复无常，若不彻底震慑，将来受苦的是更多百姓！”

他下旨嘉奖台岛舰队，还特意送来一块御笔亲书的“海疆磐石”匾额，算是默许了王朕的铁腕。

几个月后，东瀛的重建工作有序展开。大唐商人重新回到岛上，商栈比以前更坚固，港口的守卫也增加了数倍。幸存的东瀛妇幼在大唐官员的教导下，渐渐习惯了新的生活，她们的孩子开始学习汉字，唱大唐的童谣，那些关于“驱逐唐人”的记忆，在严格的管束下渐渐淡去。

王朕偶尔会在监控屏幕上看看东瀛的景象。看着那些在田间劳作的东瀛妇人，看着那些穿着唐式校服上学的孩子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知道，后世或许会有人骂他“屠夫”，骂他“残暴不仁”，但他不在乎。

“爹，欧洲的使者求见，说想跟咱们合作开发非洲的金矿。”定国走进来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王朕转过身，望着窗外台岛的碧海蓝天，淡淡道：“让他们按规矩来。记住，无论跟谁打交道，手里的刀永远不能放下——不是为了杀戮，是为了让那些豺狼知道，咱们不好惹。”

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，将身影拉得很长。这个背负着“屠夫”之名的长乐王，此刻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，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坚定——有些债，必须用血来偿；有些隐患，必须用铁腕来除；为了后世的安宁，这“屠夫”的骂名，他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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