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胖抬头望了望岗外,天色已近黄昏,远处隐约能看到炊烟袅袅升起,如同一条条细长的丝带,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变得模糊。他摸了摸怀里的《隐灵诀》。
突然,王小胖有了个去处——既然要伪装,那就去人最多的地方混一混。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,怕是做梦也想不到,一个刚从万毒窟出来的毒修,会大摇大摆地走进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城镇。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,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正道修士惊愕的表情。
他转身朝着岗外走去,荒草被他踩出一条新路,枯骨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在为这趟未知的旅程伴奏。他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节点上。离坊市最近的大城叫云州城,城墙是青灰色的巨石砌的,高大而坚固,仿佛是守护着城内繁华的巨人。城门处往来的行商修士络绎不绝,他们或牵着异兽,或背着行囊,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财富的渴望。
连守城的兵卒腰间都挂着低阶法器,显然比寻常城镇多了几分修行界的气息。这些法器虽然只是入门级别的,但对于普通人来说,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宝物。王小胖知道,这些法器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值一提。
王小胖站在城门外,对着护城河理了理新换的灰布长衫。他用化形散掺了点草木灰抹在脸上,皱纹堆得像老树皮,头发也用特制的药汁染成了花白,连佝偻的体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——这是他照着《隐灵诀》里的伪装术琢磨出的新模样,此刻看着就像个走江湖的老郎中。
“医毒不分家……师傅没说错。”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旧药箱,箱子里垫着软布,蝎子王缩成指甲盖大小趴在布上,血线蜈蚣缠在箱角,银冠蛇则盘在箱底,三个小家伙都收敛了气息,乍一看就像几块不起眼的干药材。这箱子是他从乱葬岗附近的村落里淘来的,边角都磨掉了漆,透着股子岁月气。
进城时,守城兵卒瞥了他一眼,见他腰上挂着块刻着“药”字的木牌,挥挥手就放行了。城里比他想象的热闹,青石板路两旁全是铺子,卖法器的、炼丹的、甚至还有摆着奇怪兽皮的摊位,吆喝声混着偶尔响起的低阶法术嗡鸣,吵得人耳朵发涨。
他按着地图上的标记往城南走,那片是市井杂居处,租金便宜,也更容易藏住身份。路过街角时,一阵哭闹声钻入耳膜,只见个妇人抱着个孩童蹲在地上,孩子半边脸肿得像个紫馒头,皮肤上布满细密的水泡,看着竟像是中了某种毒虫的邪毒。
“张大夫说了,这是被‘蚀面蚁’爬过,毒已经入了骨,没救了啊……”妇人哭得撕心裂肺,周围围了圈人,都摇头叹气。
王小胖的脚步在那一刻突然停了下来,蚀面蚁的毒性他再熟悉不过了,那是在万毒窟中常见的生物,它们的毒液霸道无比,能够迅速腐蚀血肉。然而,这种蚁毒虽然凶猛,却也有它的克星。在那片被毒物充斥的荒野中,生长着一种名为“冰线草”的神奇植物,它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对抗蚀面蚁的毒液。冰线草的药效独特,能够有效地中和蚁毒的腐蚀性,为中毒者带来一线生机。
除了冰线草,还有一种生物的分泌物同样能够克制蚁毒——那就是银冠蛇。银冠蛇是一种罕见的蛇类,它们的头部有着银色的冠状标记,而它们分泌的无色毒液,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,能够中和蚀面蚁毒的腐蚀性。这种粘液在处理蚁毒时,常常被用作外敷药物,效果显着。
王小胖佝偻着背,缓缓地凑近了那个躺在简陋床铺上的孩子。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,仿佛漏风的风箱一般,低沉而有节奏:“老头子我瞅着……这娃还有救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,似乎在传递着一种信心和希望。
孩子的母亲,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,猛地抬起头来,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。然而,当她看到眼前这位身体圆润胖乎乎的貌不惊人的老郎中时,那丝光芒迅速黯淡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失望和无奈:“老先生别安慰我了,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说没救了。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,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,不再抱有任何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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