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月末的深夜,当最后一滴蝎尾蛇毒液被颈部经络吸收时,王小胖忽然感觉眉心一轻——那是头部经络被彻底打通的征兆。他抬手摸了摸脸颊,皮肤下的经络隐隐发烫,却不再刺痛,反而有种“百川归海”的顺畅感。
他试着运转灵力,原本需半个时辰才能走遍全身的灵力,此刻竟只需一炷香,且流转过的经络都泛着淡淡的墨绿光泽,显然已能容纳更霸道的毒力。
“第二层,成了。”
石屋的灯光下,他的身影比刚来时又壮实了些,却不显臃肿,反而透着一股“每一寸血肉都藏着力量”的厚重感。
窗外,黑瘴裂隙的结界忽然闪过一道金光,那是魔气浓度暂时降到“低”的征兆。王小胖起身走到裂隙边,望着里面翻滚的毒瘴,忽然生出一个念头——或许,可以试试引些裂隙深处的毒魔气,来练第三层“毒凝腑脏”了。
王小胖盯着黑瘴裂隙里翻滚的墨绿瘴气,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像藤蔓似的缠上了心。
第三层“毒凝腑脏”,要的就是毒力直接淬炼五脏六腑。寻常毒修需用毒蟾胆、毒蟒肝炼制毒丹,借丹药之力缓缓温养,可黑瘴裂隙深处的毒魔气,比任何毒丹都更霸道、更纯粹——那里的瘴气凝结了数百年,早已淬炼成“活物”,每一缕都带着蚀穿腑脏的凶性,却也藏着最精纯的毒之精华。
“去试试?”他摸了摸下巴,指尖划过测魔仪。指针偶尔会跳到“中高”,显示裂隙深处有高阶魔气涌动,按联盟标注,这裂隙的极限危险等级是化神中期,正好在他绝对能应对的范围内。
说干就干。他先花了三天时间,将闭关室彻底改造:玄阴玉镶嵌得更密,连屋顶都铺了一层,确保毒力不会外泄;石屋中央挖了个浅坑,填上从毒泉取来的腐骨泥,再混合黑瘴裂隙的毒瘴粉末,做成一个能缓慢释放毒力的“淬体池”——这是为了让腑脏在毒力冲刷时,有个缓冲的“温床”。
接着,他开始“探路”。每日趁着魔气浓度最低的辰时,放出三道毒火副魂,让它们化作幽绿光点,顺着裂隙边缘的缝隙潜入。副魂的神识共享给他,让他看清了裂隙内部的景象:
深处是个漏斗状的溶洞,洞壁覆盖着墨绿色的毒苔,每一寸都在渗毒液;地面上爬满了半尺长的“腐骨虫”,虫壳泛着金属光泽,啃食毒苔时会分泌腐蚀性极强的粘液;更深处隐约有巨物爬行的痕迹,留下的爪印里凝结着暗金色的毒液——那是毒蟾或毒蟒的踪迹,正是他需要的毒物脏器来源。
第七日,副魂在溶洞中段发现了一窝毒蟾。那蟾约莫半人高,皮肤疙疙瘩瘩,分泌的毒液滴在石地上,能蚀出拳头大的坑,正是炼制第三层毒丹的绝佳材料。
“就是它们了。”王小胖收起副魂,背上九火噬魂幡,腰间挂着装满玉瓶的储物袋,深吸一口气,踏入了黑瘴裂隙的结界。
穿过光幕的瞬间,浓稠的毒魔气便像潮水般涌来,比外面浓郁百倍,呛得他喉咙发紧。但体内的万毒体立刻有了反应,皮肤泛起墨绿光泽,主动吸收着周围的毒力,化作一层薄薄的护罩。
他并没有深入探索,只是在溶洞中溜达了一圈,随后便回到了休息室,他在“淬体池”中盘膝坐下,取出了一枚毒蟾胆。这枚毒蟾胆是他之前在溶洞副魂趁毒蟾休眠时偷偷猎杀得来的,此刻正用万毒火小心翼翼地温养着。胆内的毒液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,随着火焰的烘烤,散发出一种让空气都似乎扭曲的强烈气息。
按照他所修炼的第三层功法所述,第一步是温养胃部。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将手中的毒蟾胆轻轻捏碎,金色的毒液缓缓滴入早已准备好的千年毒参汤中。这毒参汤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毒参熬制而成,其毒性之强足以让任何生物瞬间毙命。当毒液与汤液接触的瞬间,汤液开始剧烈沸腾,化作一股滚烫的毒流,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煮沸了一般。
“咕咚。”他仰头饮下。
毒液流入胃的刹那,仿佛吞下了一团烧红的烙铁。那种剧烈的灼烧感迅速蔓延,胃部剧烈收缩,疼得他浑身抽搐,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袍,每一滴汗水都像是从皮肤深处挤出的痛苦之液。那毒力比经络淬炼时霸道十倍,竟在直接啃噬胃黏膜,试图将腑脏腐蚀成脓水。这种痛苦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胃壁上撕咬,每一口都深入肌理,让人难以忍受。
“顶住!”王小胖死死咬住牙,识海内的第三分身全力催动控毒魂纹环和练体魂纹环。两道环纹同时亮起,墨绿色的神魂之力如同一条条细长的触须,顺着血脉涌入胃部,像一层坚韧的薄膜,护住胃壁的同时,又引导着毒力渗透——不能硬抗,要让毒力与腑脏“磨合”。这种引导,就像是在与毒力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,需要极高的技巧和控制力。
他运转功法,引导万毒火在丹田与胃部之间流转。毒火的暖意中和了部分毒性,让胃部在剧痛中缓缓适应,原本被腐蚀的黏膜开始再生,新生的组织泛着淡淡的金色,竟带着一丝抗毒的韧性。这种金色的光芒,仿佛是身体在对抗毒素时发出的微弱光芒
这一坐,便是将近三十个日夜。
当胃部的剧痛减弱,化作持续的温热感时,王小胖知道,第一步成了。他摸了摸肚子,原本微胀的胃部此刻紧实了许多,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,毒力正在被胃壁吸收,化作滋养腑脏的能量。
接下来的一年,他在溶洞入口与闭关室之间往返。
在阳光明媚的白天,王小胖深入到溶洞之中,他的目标是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蟒。这些毒蟒不仅身怀剧毒,而且行动敏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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