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,突然笑了——西秦人要造雷器?
那他就送他们份见面礼,让他们的雷器还没响,就先成堆的废铁。
雪还在下,观测井外的狼嚎混着蒸汽机车的轰鸣,隐隐传来。
夏启拍了拍黑炭的脑袋,矿灯的光映着他眼底的暗火——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。
与此同时,三十里外的启阳医馆里,蛮族伤兵乌烈正盯着窗外发愣。
他受伤的右臂裹着新换的药布,药香里混着隔壁学堂传来的读书声:一粥一饭,当思来处不易...
三天前他还在草原上举刀砍杀,现在却看着启阳的百姓用铁犁翻地,犁头翻起的黑土比草原的春草还软;看着穿粗布衫的孩童排着队进学堂,先生在黑板上画的不是刀枪,是字;看着伤兵们领药膏时,医正说这是殿下给所有受苦人的。
今夜他偷摸溜到矿区,就着月光看见牛大力蹲在工棚前,用树枝在地上写字。
二十来个流民子弟围着火堆,小的捧着冻红的手,大的搓着铁屑,黑板上歪歪扭扭写着火从石出,力自智生。
我们抢了一辈子。乌烈摸着胸前的狼牙坠,喉咙发紧,你们...建了一辈子。
他转身要走,突然听见最边上的小娃抽抽搭搭:我阿爹说,等铁路修到我们村,就能用火车运粮,就不会饿肚子了。牛大力揉了揉小娃的脑袋:等铁路通了,你阿爹就能坐着火车回来看你。
乌烈的手指在狼牙坠上抠出个印子。
那是他阿爸临死前塞给他的,说这是未来族长的信物。
他盯着工棚门口挂的红灯笼,突然把狼牙坠轻轻放在门槛上。
雪落下来,很快盖住了兽牙的纹路。
第七日深夜,启阳城的更鼓刚敲过三更。
火器库外的巡夜守卫裹了裹披风,正要点火折子取暖,突然听见墙根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。
他刚摸腰刀,后颈就挨了重重一击——那是浸过麻药的短棍。
等他再睁眼时,火器库的木门已经被劈开半扇,十余个蒙面人正往麻袋里塞燧发枪。
守卫大喝着扑上去,混战中劈落一柄匕首——刀鞘上刻着西秦特有的云雷纹。
西秦死士!
喊杀声惊醒了整座启阳城。
霍岩带着亲卫从马厩冲来,马刀劈翻两个刺客;温知语举着铜锥守在账房门口,锥尖挑落了要烧账本的火折子。
等最后一个刺客被按在地上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
夏启踩着满地碎砖走进火器库,手里捏着半片蒙面黑巾。
黑巾边缘绣着极小的火鹞纹——那是西秦最精锐的死士营标记。
他的指节抵着发疼的太阳穴,突然笑了:你们想偷?
好啊...
准备第二批雷铳。他转身对霍岩说,编号刻上赤沙渊赠礼
极南荒漠之下,那扇与北方青铜巨门同源的赤铜大门,在轰鸣声中悄然裂开一道缝隙。
青紫色电弧如蛇游走,在门内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,仿佛在等待真正的主人归来。
三日后,运送水泥构件的民夫张三抹了把汗,冲同伴喊:歇会儿吧!
前面就是黑风岭,过了岭就能——
他的声音突然卡住。
山路上本该有的三块界碑,此刻只剩两块。
最边上的那块基石处,雪被扒开了个坑,里面埋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青铜箭头,箭头尖上沾着新鲜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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