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箱子!贺兰观雪的沙哑嗓音穿透风沙。
第一个沙匪用刀尖挑开封条,箱盖翻开的瞬间,夏启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那是他特意让人用桐油浸过的封条,此刻正随着箱盖扬起细微的油雾。
他奶奶的,就这点破布?沙匪的骂声未落,地下突然传来脆响。
夏启盯着沙盘上的红色标记——那是他让工匠用陶管埋在沙层下的火油管线,此刻正被箱底的配重铁压断。
深褐色的火油顺着沙粒缝隙渗出,在沙地上漫成一片发亮的暗河。
火!
有火——第一个发现异状的沙匪刚喊出声,山壁上的黑焰军已点燃了火箭。
五十支裹着松脂的箭簇划破暮色,精准落进火油里。的一声,整片谷地腾起橘红色的蘑菇云!
火舌顺着油线窜向沙匪群,烧得人皮发噼啪作响,几个离得近的沙匪瞬间成了火人,抱着头在沙地上打滚。
八方金锁阵!白袍客的罗盘突然发出嗡鸣,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袖口却被火舌舔到,地甩了甩,东南巽位!
西北乾位——话没说完,小驼铃从沙丘后窜出来,怀里的银灰铜铃撞得叮当响。
这孩子早趁着探路时,用石头砸歪了三处方位石标,此刻正蹲在最后一处石标前,用随身的短刀猛撬基座。
布阵!
快布阵!白袍客的声音带着哭腔,可罗盘指针疯狂旋转,根本定不准方位。
夏启望着系统界面上紊乱的红点,终于松开紧攥的望远镜——他要的就是这种混乱。
山壁上的战鼓骤然炸响,东、南、西三面同时升起黑烟,配合着号角声,远远听去像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压来。
沉山的喷火器喷吐着蓝白色火舌冲下山坡,防沙面罩上的护目镜映着火光。
他身后的黑焰军端着燧发枪,每三人为一组交替射击,专打沙匪的马腿和火把。
沙匪们本就被火攻吓破了胆,又看见合围,早没了抵抗心思,哭嚎着往谷口跑,却被喷火器的火墙逼得调头往火海里撞。
苏月见的青骓马踏碎一片火炭,她在马背上拉满乌木弓,箭簇淬着的麻药在火光下泛着冷光。
贺兰观雪正抓着个俘虏当盾牌往谷外逃,后颈突然一凉——那支箭穿透俘虏左肩,擦着他耳后钉进沙堆。跑什么?苏月见甩了甩缰绳,马前蹄几乎要踩到贺兰的靴尖,你家主子不是要看空箱子是哭是笑么?
贺兰观雪猛地推开俘虏,疤脸在火光下扭曲成恶鬼模样。
他突然仰头大笑,笑声里混着血沫:好个火攻!
可你知道这些箱子为什么这么轻?他从怀里掏出半幅染血的地图,羊皮纸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,你们修的路穿过了......话音戛然而止,他猛地咬破后槽牙,嘴角渗出黑血,引魂幡......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风里,身体重重砸在沙地上。
夏启踩着还发烫的沙粒走过来,蹲下身捡起那半幅地图。
泛黄的羊皮纸上画着蜿蜒的路线,终点处用朱砂标着镇北碑三个字,旁边密密麻麻的小字被血浸透,只隐约能看见九泉之下几个字。
他指尖刚碰到纸角,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,视网膜上的界面疯狂闪烁【未知危险】的警告。
殿下!小驼铃拽了拽他的衣摆,指着西北方。
风沙里,白袍客的身影正缓缓退入风眼——那是沙漠里特有的旋风,黄沙卷成漏斗状,将他的白袍撕成碎片。
他的罗盘突然发出刺目的青光,指针不再旋转,而是死死指向夏启手中的地图。
追吗?苏月见的匕首已经出鞘。
夏启盯着那团旋风,看着白袍客的身影被黄沙吞没,摇头道:留着他,比杀了有用。他将地图小心收进怀里,系统的警报声仍未平息,像根细针在太阳穴里扎着。
启阳城外情司的密室里,烛火突然剧烈摇晃。
温知语戴着鹿皮手套的手顿了顿,面前的檀木匣刚打开一半,露出半截裹着红绸的竹简。
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,她抬头看向墙上的沙漏——细沙正以反常的速度坠落,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推动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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