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计,名为献策,实为逼宫!不带一丝烟火气,却让人无从拆解。
就在京城暗流涌动之际,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密报被送到了沉山的案头。
“总教官!黑山、白狼二部约三千骑,趁着冬雪未化,正沿黑水河南下,意图劫掠我方边境三座新村!”
这是两支在上次大战中逃脱的蛮族残部,凶悍异常。
按规矩,如此规模的敌情,必须上报夏启,由他亲自定夺。
然而,沉山看完军报,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,杀机一闪而过。
他没有片刻犹豫,直接抓起令箭。
“传我将令!机动巡导队全体集合,一刻钟后出发!奔袭雪狼谷!”
副将大惊:“总教官,不请示殿下吗?”
沉山头也不回,声音冷得像冰:“将在外,君令有所不受!新军的刀磨了这么久,若连几只丧家之犬都需殿下费心,还要我们何用?”
“新军不出,何以立信?”
这句话,随着军令传遍全营。
仅仅两日后,捷报与沉山那句掷地有声的问话,一同摆在了夏启的桌上。
机动巡导队急行军三百里,在雪狼谷设下绝妙埋伏,以逸待劳,全歼三千蛮族骑兵,俘获战马两千余匹,斩下的首级被高高悬挂在边境关隘之上,震慑四方。
与此同时,铁账房周七也送来了他呕心沥血的成果。
他将陇西近半年来的财政收支,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图谱形式展现出来。
柱状图代表收入,曲线图代表支出,饼状图代表各项产业占比……一切都清晰明了,一目了然。
报告的核心结论只有一句话:陇西财政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,其年度盈余,足以支撑一支万人规模的常备精锐部队整整三年的全部开销!
当这份图谱随着《建议书》一同被呈递到朝中户部官员手中时,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尚书,双手颤抖,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。
他骇然失色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此非藩镇,乃国中之国!国中之国啊!”
各方汇聚而来的信息,如同一条条溪流,最终都涌向了夏启。
三天后,从京城飞驰而回的快马带来了第一个消息:奏章已顺利递入宫门,至今未被驳回,也未有任何批复。
石沉大海,往往意味着最猛烈的暗流。
夏启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,俯瞰着下方数千名新军士卒正在进行着整齐划一的队列操练。
他们的呐喊声、脚步声汇成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。
他迎风而立,玄色衣袍猎猎作响,忽然轻声问向身边的阿离:“你说,父皇现在,是在烧了那份奏章,还是在读它?”
阿离正专心致志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,闻言抬起头,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畏惧,反而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淡然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合上了日记本,喃喃自语,仿佛在说给自己听:
“礼到了,门不开,那就撞。”
话音刚落,仿佛是某种宿命的印证,远方的地平线上,一道烟尘陡然冲天而起,正以惊人的速度向陇西城席卷而来!
那是一队骑士,马上之人皆身着统一的黑袍,兜帽压得很低,看不清面容。
他们队列森严,行动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。
虽然离得尚远,但那股凌厉的杀机,已经如同实质的寒风,扑面而来。
更诡异的是,这队人马高举的旗帜并非明黄的圣旨龙旗,而是一面纯黑的旗帜,在风中飘展,却没有任何纹章或字样。
夏启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这不是传旨的队伍。
这是……来自皇权的,沉默而致命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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