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的心一紧，赶紧拿起姜汤，假装喝了一口，掩饰自己的慌乱：“刚才睡不着，去庭院里转了转，没想到雨下这么大。多谢师妹关心。”他不敢看她的眼睛，怕被她看出破绽。

清玄没说话，只是站在原地，看着他。窗外的雨声很大，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顾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带着疑惑，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失落。

“师哥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清玄忽然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却像惊雷一样炸在顾明耳边，“你这几天总是很晚回来，身上偶尔会有泥土和草屑，而且……你看建华的眼神，不像只是关心师妹照顾的孩子。”

顾明握着碗的手猛地一紧，姜汤洒出来一点，烫得他手心发红。他抬起头，看见清玄的眼睛里带着泪光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，疼得厉害。他想坦白，想告诉她自己是谁，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骗她，可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——他不能，一旦坦白，营救计划就全毁了。

“师妹多心了。”顾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，声音有些生硬，“我只是觉得建华可怜，想多照顾他些。时间不早了，师妹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清玄看着他，沉默了很久，终于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开。走到门口时，她忽然停下，轻声说：“师哥，不管你有什么事，都要照顾好自己。”说完，她推开门，走进了雨幕里。

顾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中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知道，自己欠清玄的，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。但他没有时间犹豫，他必须在凌晨三点前做好准备，带着楚雨柔离开这里——哪怕这意味着，他要辜负另一个人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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