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咏梅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过,停在“武当玄清道长”的联系人上时,指节微微泛白。(这可是她找了很久才存上的号码)窗外天刚亮,云城的雾还没散,书房里的台灯暖黄,却照不进她眼底的冷。
石破天刚从市委大院回来,西装上沾着晨露,进门就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,声音压得比雾还低:“赵书记那边没动静。又听说顾明的两个项目卡在审计上,龙飘雪昨天去项目工地,又被余青雪的人堵了路——他现在就是块绷到极致的弦,一扯就断。”
蓝咏梅没抬头,按下了拨通键。电话响了三声,那头传来玄清道长慢悠悠的声音,混着道观里的晨钟:“蓝科长,何事急着清早来电?”
“道长,想请您和少林的慧能师父出山,为我儿子石旭村讨个公道。”她的声音刻意放软,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“顾明残暴,把我儿子害成‘太监’,如今还纵容手下横行云城——您常说武林人要护公道,这事,您不能不管。”
玄清道长沉默了片刻,问得直接:“要我们做什么?”
“和顾明比一场。”蓝咏梅终于抬头,看向石破天,眼神里淬着狠,“他顾明不是会拳脚吗?不是教出几个特战队的徒弟吗?咱就跟他赌——他输了,就照他对我儿子的法子来,阉了他;他老婆龙飘雪,也得结扎,断了顾家的根!”
电话那头的玄清道长顿了顿,又问:“若是我们输了?”
“输了?”石破天凑过来,抢过手机,声音冷硬,“输了就滚出云城,这辈子不准踏进来半步!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,把手机扔回桌上。
蓝咏梅看着他,眉头皱了皱:“会不会太急?慧能师父那边还没打招呼。”
“不用打招呼。”石破天走到书桌前,手指点着桌面,“玄清和慧能早看顾明不顺眼——去年顾明拦了他们道观建商业街的活,俩人记恨到现在。咱递了台阶,他们只会往上踩。”
果不其然,不到两个小时,玄清道长的消息就回了过来:同一比武,地点定在城郊的旧仓库,后天上午巳时。
蓝咏梅当即找了个“中间人”——以前帮武当牵过捐赠的商人,让他去给顾明传话。她特意叮嘱:“把话传死,就说顾明要是不敢来,就是认怂,以后别在云城抬头做人;要是来了,输了就得受罚,别想耍滑。”
顾明是在项目工地上接到消息的。
龙飘雪刚被他从派出所接出来——早上堵路的人被抓了,余青雪那边却推得干净。
他正帮龙飘雪揉着被推搡时撞疼的胳膊,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,开口就把比武的条件说了遍。
顾明的手顿了顿,龙飘雪抬头看他,见他嘴角勾着点冷笑,指尖还在她胳膊上轻轻按了按,像是在安抚。
“知道了。”顾明对着电话说,声音没半点波澜,“时间地点不变,让石破天夫妇也去——赌局是他们挑的,总得有人看着。”
挂了电话,龙飘雪抓着他的手:“你真要去?他们摆明了是设套。”
“套也得钻。”顾明低头看她,眼里的冷意软了些,“他们要的是我低头,我偏不。再说,老一他们三个,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他没等龙飘雪再说什么,就拨通了老一的电话。半小时后,老一、老二、老五就赶了过来——三个穿着黑色训练服的汉子,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,肩并肩跟铁塔似的。
老一刚听完比武条件,脸就沉了:“师父,他们这是耍流氓!赢了要阉您,还要结扎师娘?这哪是比武,是奔着毁咱家来的!”
老二攥着拳头,指节响得脆:“就是!他们武当少林的人,打不过就耍阴的,真当咱这以前的特战队的拳头是棉花做的?”
老五没咋咋呼呼,却皱着眉:“师父,咱接了挑战没问题,但师娘不能掺和进来。要赌就赌咱爷们的,扯女人算什么本事?”
顾明靠在工地的水泥管上,点了根烟,烟雾裹着他的脸:“我没打算让你们师娘掺和。刚才传话的人说了,对方要‘各出四人’——他们是想凑四个武林高手,压咱们一头。”他弹了弹烟灰,“你们三个,加上我,刚好四个。但你们师娘的事,绝不能算在赌局里。”
正说着,顾明的手机又响了——还是那个中间人,语气里带着点为难:“顾老板,石主任夫妇那边说了,刚才的条件不算,得改。”
“改什么?”顾明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他们说,双方各出四人,要是您这边四个人全输了,不光您得阉,龙女士也必须结扎——少一个条件,这比武就别比了。”
电话挂了,老一当场就炸了:“他娘的石破天!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?敢拿师娘当赌注,这不是欺人太甚吗!”他往地上啐了口,“师父,这赌咱不能这么接!要比就比拳脚,输了我认打认罚,凭啥扯师娘?”
老二和老五也跟着点头,三个汉子站得笔直,眼里全是火——他们跟着顾明,不光是因为他教拳脚,更因为顾明护着自己人,现在对方把主意打到龙飘雪身上,他们第一个不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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