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，瞬间凝固。

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，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，转而涨得通红，是羞愤至极的表现。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个三岁多的孩子，会当着皇甫瑞阳的面，如此直接地戳穿她！

“你……你这孩子胡说什么！”柳如烟声音尖利了些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。

小鱼却不怕她，依旧认真地看着她，又补充了一句，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：“而且，阿姨，你身上有不好的桃花气，缠缠绕绕的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。”

“够了！”柳如烟再也维持不住风度，厉声打断她，胸口剧烈起伏。她转向皇甫瑞阳，眼圈瞬间红了，委屈万分，“瑞阳哥，你看她……怎么能这么没教养地胡说八道……”

皇甫瑞阳的目光淡淡扫过柳如烟，将她那一瞬间的失态和眼底的心虚尽收眼底。他没有理会她的控诉，而是低头问小鱼：“什么麻烦？”

小鱼歪着头，仔细“看”了看，肯定地说：“就是……很快会有因为她现在的坏心思而来的麻烦呀，可能会让她丢脸哦。”

皇甫瑞阳心中了然。他再抬头看向柳如烟时，眼神已是一片冰冷漠然。

“柳小姐，寿宴的请柬，我会让秘书处理。如果没事，你可以走了。”他下了逐客令，语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。

柳如烟如遭雷击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皇甫瑞阳，又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一脸无辜却句句戳她心窝的小女孩，最终在巨大的羞辱和愤怒中，踩着高跟鞋，几乎是踉跄地逃离了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。

柳如烟的初次试探，不仅无功而返，反而在小鱼那双能洞穿虚妄的清澈眼睛前，狼狈地暴露了所有精心掩饰的企图，并收获了一个关于“麻烦”的精准预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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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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