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落星山返回后的第三天。
皇甫庄园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,但只有核心成员知道,平静的水面下,暗流从未停歇。小鱼的恢复比预期更快,小家伙睡了两天,吃了些特制的药膳,又变得活蹦乱跳,只是偶尔会盯着窗外出神,仿佛在回忆那晚璀璨的星光。金多多则变得更加嗜睡,但每次醒来,身上的金色毛发似乎更加光亮,眼神也愈发灵动。
关于江南“瑞王府”的调查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。墨渊很快回复,表示对此事很感兴趣,愿意一同前往。玄谷道长也接受了邀请,他对那可能存在的“古阵”颇感兴趣。临安分公司那边也传来好消息,以“皇甫文化基金会”名义提出的“前期勘测与保护方案研究”申请,得到了当地文保部门的初步认可,只待走完流程,便能获得有限度的进入许可。
然而,就在动身前往临安的前一天下午,一个突如其来的、来自遥远地区的加密通讯请求,接入了皇甫瑞阳的私人终端。
通讯来自西部边境,一个在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偏远县份——“桑柯县”的官方紧急联络频道。发起人自称是县里负责文化与民政的干部,语气焦急而惶恐。
“……皇甫先生,冒昧打扰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没办法了!”通讯那头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,声音发颤,“我们县下面,有个叫‘嘎啦沟’的山沟沟,沟里有个老村子,叫‘雾隐村’,百来年前就因为闹瘟疫、山体滑坡,整村人都死绝了,早就荒了,平时连放羊的都不敢靠近……可、可就在十来天前,开始出怪事了!”
皇甫瑞阳眉头微皱:“什么怪事?”
“先是……先是沟口守林站的老张头,说半夜总能听到沟里有女人哭,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,像在办丧事,可那沟里早就没人了啊!他吓得报了警,派出所派人去看,什么都没发现,仪器也没测出啥。可没过两天,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、搞什么‘探灵直播’的年轻人,偷偷溜进去了……”
干部的声音变得更加恐惧:“他们……他们再也没出来!搜救队进去找,只找到了他们遗落的直播设备,里面最后录到的画面……晃得厉害,全是雾,还有……还有好多模模糊糊的、穿着破旧古装的人影在雾里走来走去,对着镜头笑……那笑声,听得人骨头缝都发凉!搜救队也不敢深入,只在村子外围转了转,说那村子……邪性得很,大白天的都感觉阴森森的,指南针乱转,对讲机失灵,还有队员出现了幻听幻视……”
“现在消息压不住,附近几个村都人心惶惶,晚上都不敢出门。县里请了市里宗教局和民俗协会的人来看,他们也说不出了所以然,只说是‘阴气重’、‘风水恶’,建议封山,别再让人进去。可……可那失踪的两个年轻人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!而且,这两天,沟口开始起雾了,那雾颜色发灰,带着股子怪味,被风吹到的地方,草木都蔫了……”
干部几乎带着哭腔:“我们这小地方,实在没能力处理这种事。听说……听说皇甫集团在玄学和高科技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,之前还帮忙解决过一些……特别的事件。求求您,能不能派专家过来看看?指点一下也好啊!报酬方面,县里一定尽力……”
一个百年前因瘟疫和天灾荒废的村庄,突然出现诡异现象,甚至导致人员失踪?
皇甫瑞阳第一反应是拒绝。他们即将前往临安处理瑞王府的事,那才是观微长老交代的、可能关联更广的“正事”。一个偏远山村的灵异事件,虽然听起来诡异,但优先级显然不高。
然而,就在他准备婉拒时,通讯那头,那位干部或许是太紧张,无意中补充了一句:“……而且,根据我们查到的、县志里残存的一点记载,那‘雾隐村’百年前好像也不简单,据说祖上是什么……前朝逃难过来的‘守陵人’?跟什么王爷的陵墓有关,也不知道真假,都成传说了……”
前朝?守陵人?王爷?
这几个词,瞬间触动了皇甫瑞阳敏感的神经!
临安的瑞王府,正是前朝一位失势王爷的府邸!
两者之间,是否存在某种联系?时间上也相近,都是近期(半个月到十天前)开始出现异常!
难道,这并非孤立事件,而是某种更大范围的“唤醒”或“共鸣”的一部分?
“把你们县志里关于‘雾隐村’和‘守陵人’传说的所有记载,哪怕只言片语,立刻拍照发给我。还有失踪者的详细信息,现场搜救报告,以及那个‘探灵直播’最后录到的视频文件。”皇甫瑞阳改变了主意,沉声道。
“好!好!马上发!太感谢您了皇甫先生!”干部如蒙大赦。
很快,相关资料传送过来。
县志记载极为模糊残破,只提到大约两百年前(与瑞王时代接近),有一支外来的“山民”迁入嘎啦沟,建立了雾隐村,村民少与外界往来,以采药和看守山林为生。有隐约传言,说他们是前朝某位“贵人”的“守陵人”,但具体是哪位贵人,陵墓在何处,均无记载。百年前,一场突如其来的“黑瘟”(症状描述类似急性传染病加精神错乱)和山体滑坡,导致全村覆灭,从此荒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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