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仑山脉深处，某处被阵法遮蔽的山谷中。

清晨五点半，天光未亮，山谷里却已是一片灵光闪烁的景象。

“第三百二十一次尝试——”苏小鱼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山壁间回荡，她扎着两个已经有些松散的小揪揪，穿着特制的儿童款练功服，小脸因为过度专注而微微发红。

在她面前，三张黄色符纸悬浮在半空中，缓缓旋转。

“水火相济，阴阳轮转，三才成阵——启！”

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，三张符纸同时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：蓝色代表水，红色代表火，金色代表调和之力。三道光柱冲天而起，在空中交织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光阵，缓缓降落，将一块三米高的巨石笼罩其中。
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……

光阵稳定运转了整整十秒钟，才因为灵力不继而消散。

“成功啦！”苏小鱼欢呼着跳起来，转身扑向站在一旁的苏念卿，“妈妈妈妈！我坚持到十秒了！比昨天多了三秒！”

苏念卿温柔地接住女儿，用袖子擦了擦她额头的细汗：“小鱼真棒。三才阵是最基础的复合阵法，你只用五天就掌握了雏形，比妈妈当年厉害多了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苏小鱼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皇甫瑞阳的声音从训练场边缘传来。

他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，上面放着温热的牛奶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——这是秦风特意从三百公里外的县城请来的面点师傅做的，因为小鱼说训练场的干粮“没有爱的味道”。

“先休息半小时，补充体力。”皇甫瑞阳蹲下身，将托盘放在旁边的石桌上。

如今的总裁已经和数月前判若两人。他穿着和母女俩同款的深灰色练功服——虽然是顶级面料定制，但款式完全融入了这玄门训练的氛围。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随意散落几缕在额前，手上甚至还沾着些刚才帮忙调整阵法基石时蹭到的灵土。

最大的变化是他的眼神。

那种商界厮杀淬炼出的锐利还在，但多了几分沉稳和……温柔？如果让商界对手看到，大概会以为皇甫集团要破产了，总裁才会露出这种表情。

“爸爸，我表演给你看！”苏小鱼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牛奶，就迫不及待地要再试一次。

“先把点心吃完。”皇甫瑞阳按住她的小手，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，“你妈妈说过，灵力的根源是身体。身体不养好，灵力就是无根之水。”

苏念卿在旁边含笑看着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

谁能想到呢？三个月前还坚持“所有超自然现象都是未被证实的科学”的霸道总裁，如今已经能熟练说出“灵力运行周天”、“五行相生相克”这样的术语，甚至开始跟着墨渊学习基础吐纳了。

“好吧……”苏小鱼撅了撅嘴，但还是乖乖坐下来，小口小口吃起点心。

趁这个空档，苏念卿走到训练场中央，检查刚才阵法留下的痕迹。

地面上，以巨石为中心，辐射出三道浅浅的焦痕——那是水火之力对冲时留下的印记。她蹲下身，用手指轻触焦痕边缘，感受其中残留的灵力波动。

“水火的比例调整到四比六了？”她转头看向女儿，眼中闪过赞许。

“嗯！”苏小鱼嘴里塞着点心，含糊不清地说，“墨渊叔叔说，我的锦鲤灵根属水，所以水之力天生强一些。但如果完全按五比五来布阵，反而会不平衡。要顺应自己的特性，调整成四比六，这样阵法才稳定！”

“理论完全正确。”墨渊的声音从山谷入口处传来。

这位玄门长老今日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藏青色劲装，长发用木簪简单束起，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罗盘。他身后跟着的是……

“秦风叔叔！”苏小鱼眼睛一亮。

秦风苦着脸走进来，手里大包小包提着各种东西——有新鲜的果蔬，有打包的餐食，还有几个印着某科技公司Logo的银色箱子。

“小鱼小姐早，总裁早，苏小姐早。”他有气无力地打招呼，把东西放在角落的桌上，“这是今天的补给。另外，陈博士团队研发的第三版‘灵力波动监测仪’我也带来了，说是改良了灵敏度，能捕捉到更细微的灵力变化。”

皇甫瑞阳走过去打开箱子，里面是几件看起来像运动手环的设备，但表面刻着细密的符文。

“测试过了吗？”他问。

“陈博士说在实验室环境下，能稳定监测三品天师级别的灵力波动。”秦风推了推眼镜，“但他也强调，这只是‘科学仪器对未知能量的观测尝试’，拒绝承认这和玄学有什么关系。”

苏念卿闻言轻笑：“这位陈博士倒是固执。”

“他是集团科技研发部的首席，麻省理工双博士，坚信科学能解释一切。”皇甫瑞阳拿起一个手环，走向小鱼，“来，试试这个。既然要提升实力，就要有量化的数据支持。”

手环戴在小鱼细小的手腕上，自动调节到合适尺寸。几秒钟后，表面的微型屏幕亮起，显示出一串跳动的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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