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，我们有保密协议。”陈清源立刻说。

于是一行人转移到了训练场。

小鱼回到自己的位置，从腰间的符袋里掏出黄纸、朱砂和灵笔。她今天要练习的是一种新符——“隐匿符”的升级版“拟态符”，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物体或自身的视觉特征，达到伪装效果。

“这是……书法练习？”李薇小声问。

“不完全是。”墨渊站在科学家们身边，担任解说，“请仔细观察她的笔触轨迹和……周围环境的变化。”

小鱼深吸一口气，开始绘制。

笔尖落下，朱砂在黄纸上流淌。这一次她绘制得格外认真，因为拟态符的符文结构比普通隐匿符复杂三倍不止，错一笔就前功尽弃。

随着符文的逐渐完整，科学家们惊讶地发现——小鱼周围的光线开始出现轻微的扭曲。不是幻觉，因为他们携带的仪器上，光学传感器的读数开始波动。

“空气折射率在变化……”赵明盯着仪器屏幕，“但不是温度梯度导致的，而是……空间本身的光学性质在被修改？”

五分钟后，符箓绘制完成。

小鱼将符纸往自己胸口一拍：“拟态·变色龙！”

下一秒，她的身体开始变化——不是真正的变形，而是色彩和纹理的快速调整。短短三秒钟，她的练功服颜色从红色变成了和身后山壁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灰色，整个人仿佛融入了背景中，如果不仔细看，根本发现不了那里站着个人。

“光学迷彩？！”张工惊呼，“但是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支撑，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小鱼维持了十秒拟态状态，然后解除，恢复原状。

“成功啦！”她开心地拍手，“这次比昨天多坚持了两秒！”

科学家们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。

他们见过最先进的光学迷彩技术，那需要复杂的纳米材料和实时影像处理系统。但眼前这个三岁半的孩子，只用一张纸、一些红色颜料，就做到了类似的效果——而且看起来更自然，更……完美。

“能……能给我们看看那张‘符’吗？”陈清源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“可以呀。”小鱼把用过的符纸递过去——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已经黯淡无光，这是灵力耗尽的标志。

五个科学家像研究外星文物一样，围在一起观察那张黄纸。

“纸是普通的宣纸，成分分析过了。”张工用便携显微镜看了又看，“颜料是朱砂混了……某种有机质？检测不出具体成分。”

“能量残留呢？”赵明问。

李薇拿着改造过的盖革计数器：“有微弱读数，但不是核辐射，也不是电磁波……是一种从未记录过的能量形式，衰减速度极快，预计半小时后会完全消失。”

“可以采集样本吗？”陈清源看向皇甫瑞阳。

“可以，但需要小鱼同意。”皇甫瑞阳看向女儿。

小鱼点头：“叔叔阿姨想要的话，我可以再画一张。不过要等一会儿，画这个很费精神的。”

“不急不急。”陈清源连忙说，然后他转向皇甫瑞阳，表情严肃，“总裁，我为我之前的怀疑道歉。这里发生的现象……确实超出了现有科学认知的范畴。如果方便的话，我想申请一个长期研究项目。”

“这正是我请各位来的目的。”皇甫瑞阳微笑，“但在这之前，我希望各位能换个思路——不是把这里当成‘异常现象观测站’，而是当成‘新技术研发的灵感源泉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说出了核心想法：

“我想请各位思考一个问题：如果我们不纠结于‘这种现象是否科学’，而是去思考‘这种现象能用来做什么’，以及‘我们能否用科学手段复现或增强它’，会得到什么？”

这句话像一道闪电，劈开了科学家们固有的思维壁垒。

是啊，为什么要先争论“科不科学”？现象就摆在这里，真实发生。科学的目的不就是解释现象、利用现象吗？
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陈清源眼睛亮了，“让我们尝试用科学理论去解释这些现象，然后用工程技术去实现类似的效果？”

“不完全是。”苏念卿接口，“更准确地说，是让‘玄学’和‘科学’对话。玄门有千年积累的经验和方法，但缺乏系统化、量化的理论体系。科学有严谨的方法论和技术手段，但对这个领域的认知几乎为零。如果两者结合……”

“会产生颠覆性的创新。”墨渊总结道。

五个科学家都激动起来。

对他们来说，这可能是职业生涯——不，可能是人类科学史上——最大的一次机遇。

“我们需要制定研究计划。”陈清源立刻进入工作状态，“第一步，建立系统的观测和数据采集体系。第二步，归纳现象规律，提出假设。第三步，设计实验验证假设。第四步……”

“在那之前，”皇甫瑞阳打断他，“我想先请各位看一场‘实战演练’，感受一下我们真正面临的挑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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