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谷里，战斗已经结束。

三个佣兵被缴械，用特制的束缚带绑住手脚——这种束缚带内嵌了灵源晶核碎片，能持续释放麻痹能量，确保俘虏无法挣脱。

“带他们回研究院。”小鱼下达指令，“小虎你负责押送，明轩警戒四周，灵儿姐姐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——陈叔叔说过，要人道对待俘虏。”

“是，指挥官！”三个孩子齐声回应，动作麻利。

五分钟后，三个佣兵被带到了研究院的审讯室——当然，是经过改装的，墙壁有吸收声音和灵力的阵法，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的。

夜枭坐在椅子上，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猎犬和蜘蛛坐在他两侧，表情有些萎靡——刚才的电击虽然不致命，但滋味绝对不好受。

门开了，四个孩子走进来。

他们已经脱掉了装甲，换上了普通的练功服。看到他们的真容，三个佣兵都愣住了。

真的是孩子！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六七岁，最小的那个……三岁？四岁？
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小鱼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他们对面，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，“我叫苏小鱼，这里是昆仑研究院，我是……嗯，保卫科的。”

后面三个孩子憋着笑。

“所以，”小鱼继续说，“现在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。请如实回答，不然……不然我就让陈叔叔给你们打针，那个针打下去会很想睡觉，然后就会说真话。”

这是实话——研究院确实开发了“吐真剂”，基于某种能降低大脑防御的灵药。

夜枭沉默了几秒，开口道：“按照国际惯例，我们有权保持沉默，并要求与我们的雇主或律师联系。”

“哦。”小鱼点点头，然后转向门口，“陈叔叔，他们不配合。”

陈清源推门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，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。

“等等！”猎犬急了，“我们说！别打针！”

佣兵也是人，也怕未知的药物。尤其是这些搞“超自然研究”的人，天知道他们弄出来的药有什么副作用。

“姓名，代号，所属组织，任务目标。”陈清源简洁地问。

“夜枭，黑石国际第三行动队队长。”夜枭知道隐瞒无意义，对方显然有手段验证真伪，“任务是探查昆仑山谷内的研究设施，采集样本，获取情报。雇主身份不明，通过加密渠道委托，预付款五百万美元，事成后再付五百万。”

“黑石国际……”秦风在观察室皱眉，“果然是他们。国际上最臭名昭着的佣兵公司，专门接灰色地带的活。”

“雇佣兵怎么会对玄门研究感兴趣？”苏念卿疑惑。

“可能不是对玄门感兴趣，而是对‘特殊能源’感兴趣。”皇甫瑞阳分析，“灵源晶核的成功，虽然我们保密，但大规模的能量波动很难完全掩盖。如果有人监测到昆仑山脉有异常的能量反应，派人来探查，很合理。”

审讯室里，问话继续。

“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？”小鱼好奇地问，“陈叔叔说，我们的防御系统很厉害呀。”

夜枭看了这个三岁半的“保卫科长”一眼，心情复杂：“卫星热成像。这片山谷在夜间散发的热量异常，比周围区域高五到八度。地质卫星也探测到地下有大规模的空腔结构。结合情报分析，判断这里有地下设施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陈清源记录，“看来我们的热能屏蔽还需要加强。”

“你们进来时，用了什么方法躲开探测？”江明轩问——他对技术细节最感兴趣。

“反灵能涂层，最新型号，能吸收90%的灵力波动。”蜘蛛老实交代，“还有量子隐形迷彩，能扭曲周围光线。声波抵消装置，消除脚步声。但这些……在你们那些电子传感器面前，好像没什么用。”

“因为我们的探测系统是多模融合的。”江明轩认真解释，“灵力探测只是其中一种，还有红外、微波、地震波、磁场……至少十二种不同原理的传感器同时工作。单一手段的隐身，在融合探测面前效果有限。”

三个佣兵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这些知识从一个六岁孩子嘴里说出来，冲击力太大了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小鱼竖起一根手指，“如果放你们走，你们还会再来吗？”

夜枭沉默。

这个问题很致命。说“不会”，对方可能不信。说“会”，可能就走不了了。

“说实话。”小鱼认真地看着他，“我喜欢诚实的人。”

夜枭深吸一口气：“如果雇主加钱，或者公司下达命令，我们……可能会再来。这是我们的工作。”

“哦。”小鱼点点头，然后跳下椅子，跑到陈清源身边，“陈叔叔，我有个想法。”

“什么想法？”

“让他们……给我们工作！”小鱼眼睛亮晶晶的，“他们很厉害呀，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。如果我们让他们帮忙测试防御系统，找出漏洞，然后改进，这样以后坏人就进不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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