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怎么做才能变厉害？”林小虎问。

“两个方向。”秦岳竖起两根手指，“第一，提升个人修为。这是基础，没有捷径。第二……加深彼此的了解。”

他看向四个孩子：“你们知道彼此最喜欢吃什么吗？知道彼此最怕什么吗？知道彼此为什么想变强吗？”

孩子们面面相觑。

“今天下午的训练取消。”秦岳突然说，“我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：互相采访。每人花一小时，认真了解一个伙伴。不是问‘你多大了’‘喜欢什么颜色’这种表面的，是问内心深处的东西。”

“比如：小虎，你为什么会选择当防御者？是真的喜欢保护别人，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聪明，只能用身体？”

林小虎愣住了。

“明轩，你为什么对感知和计算这么执着？是天生喜欢，还是……在躲避什么？”

江明轩低下头。

“灵儿，你为什么把治疗别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？有没有想过，有时候你也需要被治疗？”

苏灵儿咬住嘴唇。

“还有小鱼……”秦岳看向她，“你总是想保护所有人。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你也需要被保护？你也是孩子，也可以害怕，也可以哭。”

小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真正的团队，”秦岳轻声说，“不是把后背交给对方那么简单。是要把心也交给对方。要愿意暴露自己的脆弱，相信对方不会伤害你。”

“今天下午，就去完成这个任务。明天，告诉我你们的收获。”

秦岳离开了，留下四个沉思的孩子。

---

下午·研究院后山的灵湖畔

这里是新开发的休闲区，湖水清澈，岸边种满了灵花灵草。平时研究员们休息时喜欢来这里散步，今天下午却被四个孩子“包场”了。

小鱼和林小虎坐在湖边的长椅上。

“小虎哥哥，”小鱼先开口，“你真的喜欢当防御者吗？”

林小虎挠挠头：“其实……我也不知道。从小我力气就大，打架时别人都让我冲在前面。后来觉醒了土灵根，就更理所当然了。秦爷爷说得对，我可能……是觉得用脑子太麻烦，不如用身体简单。”

“但是你很聪明呀！”小鱼认真地说，“上次战术课上，你想出的那个‘诱敌深入’的计划，连墨渊叔叔都说好！”

“那是蒙的……”林小虎不好意思。

“不是蒙的！”小鱼摇头，“陈叔叔说过，战术直觉也是一种天赋。你只是不习惯用语言表达，但你的直觉很准。就像打拳，你从来不想‘这拳要打哪里’，身体自己就知道。”

林小虎愣住了。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自己。

“那……小鱼你呢？”他反问，“你为什么总是冲在最前面？你明明最小，应该被保护才对。”

小鱼看着湖面，沉默了很久。

“因为……我害怕。”她小声说，“害怕失去。害怕像失去师父那样，失去重要的人。师父走的时候，我哭了三天。那时候我就想，我要变得很强很强，强到能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，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。”

林小虎看着这个才三岁半的女孩，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。

“但是……”小鱼继续说，“秦爷爷说得对，我也需要被保护。有时候……我也会累，也会怕。只是我不敢说，我怕说了，大家就不相信我能当指挥官了。”

“不会的！”林小虎急忙说，“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指挥官！你累了，我背你！你怕了，我挡在前面！这是……这是我的选择，不是被迫的！”

小鱼抬起头，眼泪终于掉下来：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！”林小虎用力点头，“以后，我保护你，不是因为我是防御者，是因为……因为我想保护你。你是我妹妹。”

两个孩子的对话，被不远处的另一组长椅上的江明轩和苏灵儿听到了。

他们也在进行类似的对话。

“明轩，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计算和感知？”苏灵儿轻声问。

江明轩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——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

“因为……不确定让我害怕。”他坦白，“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。他们总是吵架，今天说好一起吃饭，明天就可能变卦。我觉得……什么都不可靠。”

“所以我喜欢数字，喜欢公式，喜欢一切可以计算、可以预测的东西。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我就能做好准备，就不会受伤。”

苏灵儿握住他的手：“可是人生不是数学题呀。有些东西，是算不出来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江明轩苦笑，“但我控制不住。就像秦爷爷说的，我在用计算‘躲避’——躲避意外，躲避伤害，躲避……感情。”

他看向苏灵儿：“你呢？你为什么总想治疗别人？你自己的身体明明也不好。”

苏灵儿低下头，手指绞着衣角。

“我妈妈是医生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在我五岁的时候，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。妈妈为了救一个小病人，没能逃出来。”

这章没有结束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