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巩固期”进行到第三个月的第十天,昆仑研究院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。
这天上午,研究院的例行周会正在融合大厅举行。皇甫瑞阳在听取各部门的工作汇报,小鱼坐在旁听席,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做着笔记——虽然她很多字还不会写,用的是拼音加图画。
突然,门外传来一阵骚动。
“怎么回事?”皇甫瑞阳皱眉。
秦风匆匆走进来,脸色有些古怪:“总裁,外面来了一个人……说要见苏念卿女士。他说……他带来了关于她母亲的消息。”
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苏念卿手中的笔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她缓缓站起来,声音有些发颤:“谁……谁来了?”
“一个老人,看起来七八十岁,自称姓苏。”秦风递上一张照片,“这是监控拍到的。”
照片上,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研究院大门外。他身形佝偻,头发花白,但站得很直,像一棵历经风雨但依然挺立的松树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——虽然隔着照片,也能感觉到那种穿透岁月的锐利。
苏念卿接过照片,手在颤抖。
“是他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苏伯……我父亲的护卫长。”
“苏清河?”墨渊也站起来,“他不是二十年前就……”
“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。”苏念卿深吸一口气,“但他还活着。而且……他带来了母亲的消息。”
她看向皇甫瑞阳:“瑞阳,我要见他。”
“当然。”皇甫瑞阳点头,“秦风,请这位老先生进来。安排在会客室,加强安保,但不要失礼。”
“是。”
五分钟后,研究院核心成员齐聚会客室。
会客室布置得很简洁,但氛围凝重。皇甫瑞阳、苏念卿、墨渊、陈清源、秦岳坐在一侧,小鱼挨着妈妈,小手紧紧握着妈妈的手。
门开了,苏清河走了进来。
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苍老,但步履稳健。一进门,他的目光就锁定在苏念卿身上,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老人声音沙哑,“二十三年了……老奴终于又见到您了。”
他单膝跪地,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——那是苏家护卫对家主的最高礼仪。
“苏伯,快起来。”苏念卿连忙扶起他,“您这些年……去哪里了?大家都以为您……”
“老奴没死。”苏清河站起来,擦了擦眼角,“当年老爷和夫人出事后,老奴奉命保护大小姐您。但后来……发生了一些事,老奴不得不离开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小鱼,眼神变得温柔:“这就是小小姐吧?和夫人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“苏爷爷好。”小鱼乖巧地打招呼。
“好,好……”苏清河连连点头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小心翼翼地打开,“大小姐,老奴今天来,是要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布包里是一个紫檀木盒,盒子上刻着复杂的纹路,隐约能看出是苏家的家徽。
苏念卿接过木盒,手在颤抖。她能感觉到,盒子里有母亲的气息——虽然很微弱,但很清晰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夫人留给您的信。”苏清河说,“还有……一些您需要知道的事情。”
苏念卿打开木盒。
里面有两样东西:一封泛黄的信,信纸已经脆得几乎一碰就碎;还有一枚玉佩,青白玉质地,雕刻着凤纹,正是苏家嫡系女子的身份象征。
她先拿起信,小心翼翼地展开。
信是用毛笔写的,字迹娟秀而有力:
“念卿吾女: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了。不要悲伤,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。
有些事,是时候告诉你了。你的父亲,不是普通的玄门弟子。他是‘守门人’——守护着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‘门’。
二十年前,那扇门出现了裂缝,有东西想从另一边过来。你的父亲和我,还有其他几位守门人,用生命为代价,暂时封印了裂缝。
但封印不会永久。根据推算,二十年后——也就是今年,裂缝会再次松动。到时候,需要新的守门人去加固封印。
你继承了我的血脉,也有这个责任。但母亲不希望你重蹈覆辙。所以,这二十年来,我一直在寻找两全之法:既守护这个世界,又不牺牲生命。
我找到了线索:在昆仑山脉深处,有一处上古遗迹,那里可能藏着彻底封印裂缝的方法。但我来不及去了。
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苏伯还活着,而且找到了你。让他带你去遗迹。但切记:不要一个人去,要带上足够的力量,因为那里……很危险。
最后,记住:无论做什么选择,都要为了爱,而不是恨。母亲爱你,永远。”
信到这里结束。
苏念卿已经泪流满面。
小鱼抱住妈妈:“妈妈不哭……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苏念卿擦掉眼泪,看向苏清河,“苏伯,这封信……母亲什么时候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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