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声而去，翻过一个雪坡，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。

雪谷中，三只黑色的、像影子一样的怪物正在围攻一个人。

那个人穿着破旧的藏袍，手持一根骨杖，杖头镶嵌着一颗发光的宝石。他看起来五六十岁，头发花白，但动作矫健，每一次挥舞骨杖都能击退一只怪物。

但怪物有三只，而且它们似乎能无限再生——被击散后很快重新凝聚。

“萨满？”秦岳认出那人的装束和武器，是藏地苯教或萨满教的巫师。

老萨满显然已经力竭，动作越来越慢。一只怪物抓住机会，扑向他的后背。

秦岳没有犹豫，举枪射击。

灵能子弹击中怪物，爆开一团淡金色的光芒——那是灵源晶核的净化能量。怪物发出无声的尖啸，身体消散了大半，但还在挣扎。

老萨满趁机转身，骨杖点在那团黑雾上，口中念念有词。黑雾终于完全消散。

另外两只怪物被枪声吸引，转向秦岳。

“小心！它们怕光！”老萨满用生硬的汉语喊道。

秦岳已经看出来了。他连续射击，同时激活灵武甲的照明系统——强光照射下，怪物的动作明显迟缓。

老萨满也加入战斗，骨杖发出柔和的白光。两人配合，很快解决了剩下两只怪物。

战斗结束，雪谷恢复安静。

老萨满拄着骨杖，喘着粗气，向秦岳走来：“汉人朋友，谢谢。你是……军人？”

“曾经是。”秦岳收起枪，“您是？”

“我叫多吉，是这里的守护者。”老萨满指着周围，“这片土地，我的家族守护了三百年。但最近……‘黑暗’来了。”

“黑暗？”

“从地底涌出的黑暗。”多吉的表情凝重，“一开始只是几缕黑气，后来变成了这些影子怪物。它们吞噬生命，污染土地。我的族人……已经撤走了，只有我留下来。”

秦岳明白了。裂缝能量不仅在这里形成了实体怪物，还影响了整个区域。

“您知道这些黑暗的源头吗？”

多吉指向东南方向：“在神山的背面，有一个‘不该存在的地方’。那里原本是圣地，但现在……被玷污了。”

秦岳顺着方向望去，那是几座雪山环绕的山谷。即使隔着这么远，也能感觉到那里散发出的不祥气息。

“我能去看看吗？”

多吉犹豫了一下：“很危险。而且……那里不仅是‘黑暗’的问题，还有‘外人’。”

“外人？”

“几天前，来了一群外国人。他们穿着奇怪的装备，也在调查那个地方。但我感觉……他们不是来帮忙的。”

秦岳心中警铃大作：“什么样的人？有多少？”

“七八个人，装备很先进，有枪，还有……会发光的棍子。”多吉描述，“他们说话我听不懂，但领头的是个白人，很年轻，金发，眼神……很冷。”

新黎明会！

秦岳立刻想到了这个组织。他们果然在裂缝松动时出现了，而且目标明确——不是来封印裂缝，很可能是想利用裂缝的力量。

“我必须去。”秦岳说，“那些‘外人’很危险。如果他们得到了裂缝的力量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多吉看着他，似乎在判断这个突然出现的汉人是否可信。良久，他点头：“好，我带你走一条近路。但你要答应我：如果情况不对，立刻撤退。这片土地已经承受不起更多伤害了。”

“我答应。”

两人稍作休整，然后出发。

多吉带的路确实隐蔽，沿着一条古老的朝圣小道，穿过冰川裂缝，绕过了最危险的区域。路上，秦岳了解到更多信息：

多吉的家族世代守护这片区域，传说中这里封印着一个“古老的存在”。每隔百年，封印会松动，需要守护者进行加固仪式。

但这一次不同——封印提前松动了，而且松动的程度远超以往。多吉尝试过举行仪式，但失败了，还遭到了反噬。

“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，如果封印完全破裂，会有‘门’打开。”多吉说，“‘门’的另一边，是另一个世界。但那个世界……不是给活人去的。”

秦岳想起了苏念卿母亲信中的内容。看来，这里的裂缝和“鬼见愁”山谷的裂缝是相连的，或者至少是同源的。

三小时后，他们抵达了目的地外围。

躲在一块岩石后，秦岳看到了多吉说的“外人”。

七个人，清一色的白色雪地作战服，装备精良。他们正在一个山洞入口处架设设备，看起来像是在进行某种能量探测。

领头的是个金发年轻人，大约三十岁，面容英俊但眼神冰冷。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，正在指挥其他人工作。

“他们在做什么？”多吉小声问。

“能量采集，或者……试图控制裂缝。”秦岳眯起眼睛，“看到那些设备了吗？那是高精度能量聚焦阵列。他们想把裂缝能量导引出来。”

“那会怎么样？”

“如果成功，他们可能获得超凡力量。但更可能的是……引发能量暴走，把这片区域炸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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