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...就是现在！”

小鱼闭上眼睛，锦鲤之力全力释放。

金色的莲花在她脚下绽放，花瓣舒展，将她和爸爸托起。莲花的生机与龙脉的威严相互中和，威压顿时减轻了三成。

“龙龙...乖乖的...”小鱼轻声安抚，“小鱼和爸爸来陪你玩...玩完了就给你吃好吃的...”

稚嫩的童音仿佛有魔力，狂暴的龙脉竟然真的温顺了一些。

漩涡继续下降，接触到地面的某个点时，整个祖祠开始变形！

不是崩塌，而是...空间折叠！

墙壁、屋顶、灵位...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，然后重组。几个呼吸间，祖祠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门户！

门高九丈，宽三丈，门扇紧闭。门上刻着日月星辰、山川河流、还有无数上古神兽的图案。

这就是天门！

但门，还没开。

“还差最后一步...”皇甫瑞阳感应到，天门需要“钥匙”和“密码”同时正确才能开启。

钥匙他们有了，三钥合一就是钥匙。

但密码...

“密码是血脉和记忆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。

是初代家主皇甫龙渊残留的意志！

“后世子孙，想要开启天门，必须先通过三重考验。”声音继续，“第一重，深入禁地，直面记忆——进入你们内心最深处，面对最真实的自己。”

话音刚落，天门上射出一道白光，将皇甫瑞阳和小鱼笼罩。

“爸爸！”小鱼惊呼。

“别怕...”皇甫瑞阳抱住女儿，“我们一起。”

白光一闪，两人消失在原地。

记忆幻境·皇甫瑞阳

皇甫瑞阳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。

周围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。

镜中映出的不是现在的他，而是...四年前的他。

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皇甫家主，只是一个刚刚接手家族部分产业的年轻总裁。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，神情冷漠，眼中只有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失控的厌恶。

“这就是你。”镜中的“他”开口，声音冰冷，“四年前，你为了家族的利益，可以牺牲一切。包括...那个突然出现在你生命里的女人。”

镜子里的画面变了。

是一个雨夜，年轻的皇甫瑞阳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，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。女子面容模糊，但气质空灵——正是苏念卿！

“瑞阳，我必须离开了。”苏念卿的声音带着悲伤，“有些事情，现在不能告诉你。但请你相信我，我爱你，真的很爱你...”

“爱？”镜中的皇甫瑞阳转身，眼神嘲讽，“苏小姐，我们只是一段露水情缘。你该不会以为，我会为了你放弃皇甫家的一切吧？”

残酷的话语，让现实中的皇甫瑞阳心中一痛。

那不是他...至少不是现在的他会说的话！

但镜中的画面继续：

苏念卿脸色苍白，却依然强笑：“我知道...所以我不会要求你什么。只是...如果我走了，你偶尔...会想起我吗？”

“不会。”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苏念卿眼中的光熄灭了。

她转身离开，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吹散。

而年轻的皇甫瑞阳，自始至终没有挽留。

镜子恢复原状，镜中的“他”冷笑：“看，这就是真实的你。冷漠、自私、只在乎利益。你现在说要救念卿，不过是因为愧疚，因为责任，因为...她给你生了个好女儿。”

“不是的！”现实中的皇甫瑞阳低吼，“我那时候不知道！不知道她有身孕！不知道她要面对什么！”

“不知道就能成为借口吗？”镜中人逼近，“如果你当时多问一句，多关心一点，也许一切都会不同。但你没有。你选择了最轻松的路——忘记她。”

又一幕画面浮现：

是皇甫瑞阳在书房里，面前放着一张支票。他在支票上签字，然后对助理说：“给她，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。”

那是给苏念卿的分手费。

“你看，”镜中人笑得残忍，“你连分手都要用钱来解决。因为她在你心里，从来就不重要。”

现实中的皇甫瑞阳跪倒在地，双手抱头。

是的...这些都是他做过的事。

他无法否认。

但...

“我后悔了...”他声音嘶哑，“如果可以重来...”

“重来？”镜中人嗤笑，“可惜人生没有重来。你伤害过的人，已经受到了伤害。你错过的时光，再也回不来。你这样的人...配得到救赎吗？”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刺进皇甫瑞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
他配吗？

他配救念卿吗？

配当小鱼的爸爸吗？

记忆幻境·苏小鱼

小鱼发现自己在一个花园里。

花园很漂亮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。阳光温暖，蝴蝶飞舞。

但花园中央，坐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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