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内瓦·国际会展中心

瑞士日内瓦，国际会展中心。

高耸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巨大的“国际玄学科技博览会”横幅悬挂在主楼外，用七种语言书写。来自世界各地的参展商、学者、媒体记者汇聚于此，人潮涌动，热闹非凡。

小鱼一行人的展位位于主展厅的黄金位置——这是主办方“特别安排”的，紧邻光明会的展区。

展位布置得很简洁：中央是一个全息投影台，展示着小鱼的几项发明；左侧是实体样品展示区，右侧是互动体验区。背景墙上，用中英文写着：

“华夏玄学·科技向善”

“苏小鱼实验室·让玄学服务大众”

小鱼穿着定制的天师袍改良款——保留了传统元素，但剪裁更现代，方便活动。她站在展位前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手心微微出汗。

“紧张吗？”夜无月轻声问。他今天也穿着正式的道袍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看起来比平时成熟许多。

“有一点...”小鱼老实承认，“这里的人...好多外国人。”

确实，放眼望去，金发碧眼的占大多数。亚洲面孔反而不多。

“把他们都当成同学就好。”皇甫瑞阳走过来，拍拍女儿的肩膀，“记住，你是来分享成果的，不是来比赛的。”

“嗯。”小鱼深吸一口气，调整心态。

就在这时，展位前来了第一批参观者。

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，胸前挂着“剑桥大学玄学研究中心”的牌子。

“请问，”为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，用生硬的中文说，“这里展示的‘灵气净化装置’，是你们的最新成果吗？”

小鱼立刻进入状态：“是的教授。这是我们实验室研发的第二代净化装置，可以在三分钟内将方圆十米内的污染灵气净化到安全标准...”

她用流利的英语开始讲解——这三年来，文静老师特意强化了她的语言训练。

老教授听着，眼睛越来越亮：“不可思议...你们竟然解决了灵气净化中的‘反噬问题’？我们团队研究了五年都没突破...”

“我们用了特殊的符文阵列。”夜无月适时补充，调出全息投影，展示装置内部的阵法结构，“将传统的‘净化阵’与现代的‘能量缓冲技术’结合，有效分散了反噬力。”

几个科研人员围过来，热烈讨论起来。

很快，展位前聚集了更多人。

有来咨询技术的，有来寻求合作的，也有单纯好奇的...

小鱼应对自如，夜无月则负责技术细节的解答。

皇甫瑞阳和苏念卿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女儿从容不迫的样子，相视一笑。

“她做得很好。”苏念卿轻声说。

“比我想象的还好。”皇甫瑞阳感慨。

正说着，人群忽然分开一条路。

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男孩走了过来。他大概十岁左右，容貌精致得像瓷娃娃，碧蓝色的眼睛深邃得不像孩子。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。

男孩走到展位前，目光直接落在小鱼身上。

“苏小鱼？”他用纯正的中文问。

“我是。”小鱼点头，“请问你是...”

“亚当·史密斯。”男孩伸出手，动作优雅得像受过严格礼仪训练，“光明会‘未来科技部’特别顾问，也是本次博览会‘青少年创新奖’的评委之一。”

光明会...史密斯...

小鱼想起柳如烟背后的那个组织。

她礼貌地握了握手：“你好，亚当。”

“你的发明很有趣。”亚当拿起一个“情绪稳定手环”，仔细端详，“但方向错了。”

“错了？”小鱼皱眉。

“情绪不应该被‘稳定’。”亚当抬起头，直视她的眼睛，“情绪是能量，是最纯粹的生命能量。为什么要压制它？为什么不吸收它、利用它？”

这话听起来...有点耳熟。

像永生会的理念，像那个“画师”陈明的理论...

“情绪确实有能量。”小鱼平静回应，“但滥用情绪能量会伤害别人，甚至伤害自己。我们的理念是‘疏导’和‘平衡’，而不是‘掠夺’。”

“太保守了。”亚当摇头，“你知道全世界每年因为情绪问题造成的损失有多大吗？抑郁症、焦虑症、暴力事件...如果能把负面情绪转化为可用能源，那将是一场革命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狂热：“想象一下，一个城市的‘悲伤’可以供应整个城市的照明，一个国家的‘愤怒’可以驱动全国的交通工具...”

“那被抽取情绪的人呢？”小鱼反问，“他们会怎么样？”

亚当笑了：“他们会变得平静、理性、高效...这不是很好吗？”

小鱼心中警铃大作。

这个人...把情绪当成了工具，把人当成了...电池？

“抱歉，”她礼貌但坚定地拒绝，“我们理念不同。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人们，而不是利用人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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