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山谷入口处,趴着一只巨大的神兽。
那是一只沉睡的凤凰——虽然闭着眼睛,但周身散发的威压就让所有人呼吸困难。它的羽毛是七彩的,尾羽极长,每一片羽毛都像燃烧的火焰。
“这就是守护神兽……”墨渊压低声音,“传说中的‘七彩凰’。它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三千年。”
“要怎么唤醒它?”皇甫瑞阳问。
“需要‘凤鸣’。”苏念卿道,“用纯净的音律,模仿凤凰的鸣叫,才能唤醒它而不激怒它。”
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——那是苏家传承的法器之一:“我来试试。”
她将星澜交给小鱼抱着,自己走到凤凰面前,吹奏起玉笛。
笛声悠扬,模仿着古籍中记载的凤凰鸣叫。
但凤凰没有反应。
苏念卿换了几个曲子,依然无效。
“妈妈,让我试试。”小鱼突然说。
她把弟弟交给爸爸,然后走到凤凰面前。
她没有乐器,只是张开嘴,开始唱歌。
那不是人类的歌曲,而是一种奇特的、空灵的音调。声音很轻,很柔,像风吹过羽毛,像水滴落清泉。
那是龙鲤的本能之声——龙吟与凤鸣,本是同源。
歌声在山谷中回荡。
奇迹发生了。
沉睡的凤凰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那是一双燃烧着火焰的金色眼眸,目光落在小鱼身上,先是审视,然后……露出了温和的神色。
“龙鲤……”凤凰开口,声音如金石相击,古老而威严,“三千年了,终于有龙族后裔来到此地。”
小鱼恭敬地行礼:“凤凰前辈,我叫苏小鱼。我们想求取朱雀剑,是为了对付一个叫寂灭老祖的大坏蛋。他要打开通天之门,会害死很多很多人……”
凤凰的目光扫过众人,在苏念卿身上停留片刻:“苏家后人……你身上有补天录的气息。”
苏念卿上前行礼:“前辈明鉴。晚辈确实得到了补天录传承。”
“补天录现世,说明天地将有大劫。”凤凰叹息,“既然你们是为了守护人间而来,朱雀剑……可以给你们。”
它展开翅膀,池中央的朱雀剑自动飞出,悬浮在小鱼面前。
“但剑有灵,会自己选择主人。”凤凰道,“你们中,谁能握住它,谁就是它的新主人。”
皇甫瑞阳率先上前。
他的手刚碰到剑柄,剑身就爆发出灼热的火焰,将他震退三步。
“帝星命格虽强,但与朱雀属性相克。”凤凰摇头,“你不行。”
墨渊上前,同样被火焰拒绝。
苏念卿上前,剑身微微颤动,但没有排斥,却也没有认可。
最后,只剩下小鱼。
她伸出小手,握住剑柄。
刹那间,朱雀剑爆发出冲天的火光!
火光中,一只凤凰虚影从剑中飞出,绕着小鱼盘旋三圈,然后…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。
“果然。”凤凰欣慰地说,“龙鲤之身,水火相济,又心怀纯粹的守护之念……你是最合适的主人。”
火光收敛,朱雀剑变成一柄三尺长的红色长剑,静静地躺在小鱼手中。剑身温热,但不会烫伤。
“谢谢凤凰前辈!”小鱼开心地道谢。
“不用谢我。”凤凰看向她怀里的星澜,“这个小娃娃……是应龙血脉?”
“是的。”苏念卿道,“东海龙王说,他身负应龙血脉。”
凤凰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:“应龙与凤凰,曾是至交好友……罢了,既然相遇,便是缘分。”
它从尾羽上拔下一根七彩羽毛,羽毛在空中化作一枚小小的凤形玉佩,落在星澜的襁褓上。
“这是‘凤翎佩’,可护他平安。等他长大了,告诉他——凤凰与应龙的约定,还在。”
说完,凤凰重新闭上眼睛,陷入沉睡。
山谷恢复了寂静。
小鱼握着朱雀剑,感受着剑中传来的温暖力量,心中满是欢喜。
第一把神剑,到手了!
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,涅盘池突然起了变化。
池水翻滚,池底浮现出一个古老的祭坛。祭坛上,放着一枚赤红的蛋。
“这是……”墨渊震惊,“凤凰蛋?!”
沉睡的凤凰再次睁开眼,声音有些疲惫:“三千年前,我的伴侣在与邪魔大战中陨落,只留下这枚未孵化的蛋。我用涅盘池温养它三千年,但它始终没有生机……”
它看向小鱼:“龙鲤,你身负大气运,又得到了朱雀剑的认可。或许……你能唤醒它。”
小鱼走到池边,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蛋上。
她闭上眼睛,将龙鲤之力缓缓输入蛋中。
一分钟,两分钟,三分钟……
就在她要放弃时,蛋壳突然裂开一道缝。
“咔……咔咔……”
裂缝越来越多。
最后,蛋壳破开一个小洞,一只湿漉漉的小脑袋钻了出来。
那是一只小小的凤凰雏鸟,羽毛还是淡黄色的,眼睛又大又圆,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。
“啾?”它发出稚嫩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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