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昆仑,万山之祖。
飞机在海拔五千米的高原机场降落时,所有人都感到了明显的高原反应——除了小鱼和涅盘。小鱼有龙鲤之身护体,涅盘是神兽凤凰,这点海拔对它们来说不算什么。
“爸爸,你还好吗?”小鱼担心地看着脸色发白的皇甫瑞阳。
苏念卿正在给丈夫输灵力,缓解他的不适:“这里空气稀薄,普通人需要时间适应。瑞阳,要不你在山下营地等我们?”
“不行。”皇甫瑞阳摇头,深吸几口氧气,“我说过,一家人要在一起。”
他看向怀里熟睡的星澜——小家伙戴着凤凰前辈给的凤翎佩,又有应龙血脉护体,倒是睡得香甜。
墨渊正在检查装备:“从这里到西昆仑主峰,还有一百多公里,要徒步进山。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向导,他们明天一早就到。”
“墨渊叔叔,你师祖真的在西昆仑吗?”小鱼问。
“应该在。”墨渊神色复杂,“师祖三百年前闭关,就在西昆仑的‘玉虚宫’。那是昆仑派的圣地,外人不得入内。我们这次去……是破例。”
秦风在一旁整理物资,闻言抬头:“墨渊长老,你师祖脾气有多古怪?比寂灭老祖还难对付吗?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墨渊苦笑,“师祖他老人家……只是比较……随性。有时候像孩子,有时候又深不可测。当年我师父就常说,整个玄门,最让人头疼的不是邪魔外道,是我师祖。”
众人都笑了,但笑声里有些紧张。
能让墨渊这么评价的,绝对不是普通人。
当天晚上,他们在山脚的藏民村落借宿。
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藏族老人,叫格桑。他听说他们要进西昆仑,连连摇头:“不行不行,现在是‘神山闭门’的时候,进不去的。”
“神山闭门?”皇甫瑞阳问。
“每年藏历七月到九月,西昆仑的神灵会闭门修行,不见外人。”格桑老人用生硬的汉语解释,“这时候进山,会触怒山神,要遭殃的。”
墨渊上前,用流利的藏语和老人交流。他取出昆仑派的信物——一枚白玉令牌。
格桑看到令牌,脸色大变,立刻跪下行礼:“原来是昆仑仙师……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“老人家请起。”墨渊扶起他,“我们确有要事要见师祖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
“既然是仙师,那自然可以。”格桑的态度完全变了,“明天一早,我让儿子带你们进山。不过……仙师,有件事我得提醒您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这几个月,山里不太平。”格桑压低声音,“有怪物出没,已经伤了好几个牧民了。有人说是雪妖,有人说是魔物……我们请了喇嘛做法事,也没用。”
墨渊和苏念卿对视一眼。
雪妖?魔物?
该不会是……
“老人家,能详细说说吗?”苏念卿问。
格桑回忆道:“大概三个月前开始,山里经常有奇怪的叫声,像是野兽,又像是人在哭。有时候晚上能看到发光的眼睛,在雪地里飘来飘去。上个月,三个牧民进山放牧,只回来了一个,还疯了,嘴里一直念叨‘白虎吃人’……”
“白虎?”小鱼眼睛一亮,“是我们要找的白虎吗?”
墨渊神色凝重:“不一定。白虎剑的守护者是昆仑派,但西昆仑确实有白虎一族的传说。如果是真正的白虎神兽,不可能伤人……”
“除非,那不是真正的白虎。”苏念卿接口,“可能是……被魔气污染了。”
气氛顿时沉重起来。
如果连守护神兽都被魔气污染,那寂灭老祖的实力,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。
“明天进山后,一切小心。”皇甫瑞阳沉声道。
夜深了。
小鱼躺在藏式毡房里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涅盘趴在她枕边,小小的身体发出温热的七彩光芒,驱散了高原夜间的寒气。
“涅盘,你说白虎剑真的被污染了吗?”小鱼小声问。
“啾?”涅盘歪着头,不懂。
小鱼叹了口气,坐起身,从背包里拿出那支点睛笔和本子。
她开始画画。
画上是威风凛凛的白虎,脚下踩着魔气,眼中却闪着痛苦的光芒。
画着画着,她突然想到什么,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小人——她自己,手里举着朱雀剑,剑尖指向魔气。
“如果白虎前辈真的被污染了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我就用朱雀剑,帮它净化!”
朱雀剑是至阳至烈的神剑,正好克制魔气。
她这么想着,心里有了底,重新躺下,很快睡着了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睡着后,画纸上的朱雀剑图案,微微泛起了红光。
第二天清晨,格桑的儿子扎西带着五头牦牛来了。
扎西是个二十出头的藏族青年,皮肤黝黑,身材壮实,汉语比父亲好得多:“墨渊仙师,进山的路不好走,要三天才能到玉虚宫脚下。这期间要在山里过夜,很冷。”
“我们有准备。”墨渊点头,“麻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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