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年后。
玄真学院的“特殊教育部”已经成为了国内知名的教育品牌,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特殊天赋孩子前来求学。而当年那个三岁半下山找爸爸的小鱼,如今已经是学院的副院长,专管教学研究。
三十二岁的小鱼坐在副院长办公室里,面前堆着厚厚的文件。窗外,学院的操场上,新生们正在上第一节符箓基础课——那是她二十年前编写的教材,如今已经修订到第八版。
“苏院长,这是下周国际玄学教育论坛的议程。”助理递上一份文件,“您作为中方代表发言,主题是‘天赋教育与人格培养的平衡’。”
小鱼接过文件,目光落在窗外那五棵参天巨树上。二十五年过去,同心树已经长到了六层楼高,树冠如云,五种颜色的花在秋阳下熠熠生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轻声说,“帮我回复,我会准时参加。”
助理离开后,小鱼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学院扩建了很多次,但祖宅和五色树所在的这个院子,永远是学院的中心。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校园——现代化的教学楼,古朴的图书馆,广阔的操场,还有……正在剑术馆指导学生的小澜。
是的,小澜。皇甫星澜,二十七岁,国内最年轻的剑术大师,也是学院剑术部的主任。他刚刚拒绝了国家队的第三次邀请,选择留在学院——用他的话说:“这里更需要我。”
视线再转,是心理咨询中心。念安,二十五岁,心理学博士,学院心理咨询中心主任。她的“念安姐姐心理工作室”已经发展成了拥有二十多名专业咨询师的团队,不仅服务学院师生,还为周边社区提供公益服务。
而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小丫头安宁……
“砰!”
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穿着运动服、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冲了进来:“大姐!江湖救急!”
二十岁的安宁已经长成了一米七的高挑姑娘,眉眼间既有父亲的英气,又有母亲的柔美。最显眼的还是她额心那颗金色星星印记——随着年龄增长,那印记越来越清晰,在阳光下甚至会微微发光。
“又怎么了?”小鱼无奈地转身,“这次是炸了实验室,还是烧了图书馆?”
“都不是!”安宁喘着气,“是……是爸爸!”
小鱼脸色一变:“爸爸怎么了?”
“他、他要退休!”安宁急得跺脚,“说要和妈妈去环游世界,把学院完全交给我们!这怎么行!我才大四啊!”
小鱼愣住了。
爸爸要退休?
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——爸爸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——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,还是让她心里一紧。
“爸爸在哪?”
“在家!正在和妈妈收拾行李呢!”
小鱼抓起外套:“走!”
祖宅里,确实一片“兵荒马乱”。
苏念卿五十八岁了,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,只是眼角添了些细纹,气质越发温润从容。她正在整理相册,一本又一本,全是这些年的回忆。
皇甫瑞阳则在书房里整理文件,把各种印章、证件分门别类放好。
“爸爸!妈妈!”小鱼和安宁冲进来,“你们真的要走?”
苏念卿抬起头,笑了:“小鱼来了?正好,来看看这些照片——这是你第一次教课的时候,紧张得把粉笔都捏断了……”
“妈!”小鱼打断她,“你们要去环游世界?什么时候决定的?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?”
皇甫瑞阳从书房走出来,六十七岁的他头发已经花白,但腰杆笔直,眼神依然锐利:“商量什么?我十七年前就说过,等你们都长大了,我就退休,带你妈妈去看世界。”
“可是学院……”
“学院有你们。”皇甫瑞阳看着大女儿,“小鱼,你三十二岁了,当了十年副院长,学院的大小事务你都清楚。小澜二十七岁,剑术部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。念安二十五岁,心理咨询中心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。至于安宁……”
他看向小女儿:“虽然还不成熟,但已经在实习部做得不错。最重要的是——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四个孩子:“你们四个人,缺一不可。小鱼有大局观,小澜有执行力,念安懂人心,安宁……有冲劲。只要你们团结,学院只会比现在更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鱼还想说什么。
“没有可是。”苏念卿温柔但坚定地说,“小鱼,爸爸妈妈陪了你们三十多年,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了。这些年,为了学院,为了你们,我们几乎没怎么出过远门。现在你们长大了,我们也该去看看这个世界了。”
她走到窗边,看着院子里的五色树:“而且……我们只是去旅行,不是不回来了。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。”
正说着,小澜和念安也赶到了。
“爸,妈,我听安宁说了……”小澜也急了。
念安直接红了眼眶:“一定要现在走吗?不能再等等?”
“等什么?”皇甫瑞阳反问,“等我走不动了再去?孩子们,爸爸妈妈已经等了太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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