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金旺从小院回来后，吃了陈雪留下的早饭，把小杨涵抱给赵老太后就出门了，杨金旺想着空间里的粮食现在是多到吃不完了，而且还在不断的产出，杨金旺就想要把粮食卖了，开始的时候，杨金旺想要把粮食卖给黑市，但又一想这么多粮食卖给黑市不安全，昨晚上的时候聊起韩越，于是杨金旺就想到了韩越，通过韩越把东西卖给李怀德，轧钢厂怎么也是万人大厂，这批粮食李怀德完全吃得下。

于是杨金旺就有了主意，杨金旺打算先去找一下老朋友——金六。杨金旺和金六认识说起来也是缘分，杨金旺刚到四九城那几年的时候，见什么都新鲜，想出去玩，但是扬金旺的母亲又不让，杨金旺就偷偷跑出去玩。有次碰到被几个小孩欺负的金六，杨金旺就壮着胆子上去路见不平，拔刀相助去，结果两个人都挨揍了，自此两人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，经常偷偷的跑出来和金六玩。后来杨金旺才知道，金六原先是富家少爷，解放后落魄了。杨金旺从空间里拿出来了几斤肉，想着给一年多没见的金六当见面礼。

杨金旺走到金六家的院门前，这院子他太熟了，金六爹还在的时候，他总跟金六在院里那棵老槐树下弹玻璃球，如今木门上的铜环倒还亮着，只是门板上多了道新的裂痕，像是被什么重物撞过。

他抬手扣了扣铜环，“当当”两声刚落，就听见院里传来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，紧接着是金六那标志性的大嗓门：“谁啊？大清早的扰人清梦！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金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门后，眼角还沾着点眼屎。他比杨金旺小两岁，小时候总跟在杨金旺屁股后面“旺哥”长“旺哥”短，如今身形倒比杨金旺壮实些，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横肉，看着比实际年龄沉郁。

“是我，六子。”杨金旺把手里的肉递过去，“刚从家里过来，给你带了点肉。”

金六眯眼瞅了瞅他，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：“稀客啊，金旺哥，一年多没见，这是又遇到事想起兄弟我了？”他嘴上说着，手却没接肉，转身往院里走，“进来吧，院里乱，别嫌弃。”

杨金旺跟着他走进院子，老槐树还在，只是树干上多了个用红漆画的圈，树下堆着几个空酒瓶子和一摞旧报纸。西厢房的窗户破了块玻璃，用塑料布钉着，风一吹就“哗啦”响。他记得金六爹去世后，金六家就剩下金六一个人了，如今看来，日子过得也不算宽裕。

“坐吧，没什么好茶，将就喝口。”金六从屋里拎出个缺了口的搪瓷缸，倒了点凉白开递过来。杨金旺接过缸子，指尖碰到缸沿的豁口，心里莫名一紧——这缸子还是当年金六爹给他俩买的，一人一个，金六的那个，底早就漏了。

“说吧，找我啥事？”金六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坐下，掏出烟盒抖了抖，弹出一根烟递过来。杨金旺摆手拒绝，前身对吸烟也没多大的瘾，他占过来也对这玩意没多大兴趣。

“是有事想麻烦你。”杨金旺抿了口凉白开，水有点涩，“我最近有渠道搞了批粮食，想要出手，得找个院子存货，知道你道道多，能不能帮我留意着点？”

金六夹着烟的手顿了顿，抬头看他：“存粮？多少？”

“大概……五吨吧。”杨金旺说得有些含糊，其实他想要出的是十吨，只是怕说出来让金六担心，故意少说了点。

金六“嗤”了一声，把烟点上，烟雾从他嘴角飘出来，模糊了脸上的表情：“五吨？杨金旺，你可真敢干。这年月，私存这么多粮食，被查到了可不是小事。”

“我知道风险，”杨金旺往前凑了凑，声音压低了些，“所以才找你。这院子不用太好，偏僻点，附近没什么人就行，租金方面，你放心，我肯定不亏待你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，大概有一百块，放在石桌上，“这是定金，你先拿着，等找到了院子，剩下的我再给你补。”

金六盯着石桌上的钱，没动，只是猛吸了口烟，烟蒂烧到了过滤嘴才扔在地上，用脚碾了碾：“杨金旺，你还记得小时候吗？我爹去世那年，我没钱上学，是你把你妈给你买的新书包送我了，还帮我在轧钢厂找了个清洁卫生的活儿。”

杨金旺心里一暖，他还以为金六早忘了这些事：“都是过去的事了，提那干啥。”

“我没忘。”金六抬起头，眼睛里有点红，“可你也别忘了，前年我跟你借五十块钱，想给我老娘治病，你说你没钱，但你又东拼西凑的给我凑了三十多块钱，至今都没要我还过，这些我都记得。现如今，金旺哥有困难，我肯定帮。”

杨金旺没想到这些金六居然都记得，杨金旺也是满是感动。

“那时候确实是手头紧，”杨金旺低声说，“我也没想到大娘的病那么急……”

“行了，别说这些了。”金六打断他，指了指石桌上的钱，“这钱我不能要，你要是真需要院子，我帮你找找，但是咱得说清楚，出了什么事，往我身上推，你不能沾上一点，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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