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金旺感慨了一声说道:“要是每一样都实现了,该多好啊。”
时间就这么过去了,没一会儿陈雪就来喊杨金旺:“金旺,你不是说你要做那两条鱼吗?要是做的话,就赶快,我看日头也差不多了,你爸也该回家了。”
杨金旺拿出怀表看了看,五点半了,轧钢厂六点下班,是该做了,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了。
杨金旺赶忙说道:“知道了,陈姨。”
杨金旺把高沫放到石桌上,就进了厨房,洗了洗手,发现案板上放着陈雪处理好的鱼,杨金旺也是准备开始秀一秀厨艺了。
杨金旺想做的是红烧鱼,没穿越过来的时候,杨金旺从小就吃红烧鱼,究其原因就是,老道士只会几道菜,而且红烧鱼是他最拿手的。
杨金旺耳濡目染的情况下,也是学会了这种做法,要不然杨金旺也不会说做饭了。而且,这时候做饭不好吃是有原因的,不是不会做,而是不舍得放油,不管是简单的菜,还是复杂的菜,没有油都是不好吃的。但是杨金旺舍得放油,所以就算是做的不好吃,也比平时的好吃。
杨金旺先是把鱼用小火煎了,等到鱼都煎的两面金黄后,杨金旺把鱼捞出来,又把火扒旺。杨金旺先是拿起旁边碗里的姜片和葱段,“哗啦”一声倒进锅里。姜片遇热,立刻散发出一股辛辣又清新的香味,把鱼的腥味压了下去。他又拿起酱油瓶,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倒了小半碗——这酱油还是杨金旺特意让苏文给留的,颜色深,味道浓,平时陈雪舍不得多用,今儿个为了让鱼入味,他特意多放了点。
这时候,父亲杨刚回来了,开门瞅见陈雪问道:“金旺呢?还没回来?”
“厨房做饭呢?”
“什么?他会做饭?”
“金旺拿回来两条鱼特意说晚上他做。”
厨房冒出一股浓郁的酱香,和鱼香混在一起,引得院子里的陈雪和杨刚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陈雪凑到厨房门口,伸长了脖子往里看:“金旺,这鱼看着就好吃,啥时候能出锅啊?”
“快了,再炖一会儿,让鱼肉入味。”杨金旺说着,又往锅里加了一勺白糖和少许料酒。白糖能提鲜,料酒能去腥,这都是他跟着老道士学的,后来自己又慢慢琢磨,加了点自己的门道。他用铁铲轻轻推着鱼,让调料均匀地裹在鱼身上,锅里的汤汁渐渐变得浓稠,金黄色的鱼块在汤汁里翻滚,香味越来越浓,飘出了院子。
约莫过了一刻钟,杨金旺掀开锅盖,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喷涌而出,整个院子都被这股香味笼罩了。锅里的红烧鱼色泽红亮,汤汁浓稠,鱼肉被炖得酥软,轻轻一挑就会散开,表面撒上的葱花绿油油的,衬得鱼肉愈发诱人。他用锅铲小心翼翼地把鱼块盛到一个青花大盘里,又把锅里的汤汁浇在上面,一碗香喷喷的红烧鱼就做好了。
“好啦!开饭咯!”杨金旺端着碗,大声喊道。
陈雪赶紧起身,帮着把馒头拿到石桌上,又摆上碗筷,杨刚抱着小杨涵坐下。杨金旺把红烧鱼放在桌子中间,又端上另外两个小菜——一盘凉拌野菜,都是家常的味道,却透着股新鲜劲儿。
“陈姨,您先尝尝。”杨金旺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鱼肉,放到陈雪碗里。陈雪笑着接过,吹了吹,放进嘴里慢慢咀嚼。鱼肉入口即化,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酱香浓郁,却一点不腻,带着淡淡的甜味,把鱼的鲜味衬托得淋漓尽致。她眼睛一亮,忍不住拍了下桌子:“好!好味道!金旺,你这手艺可真好,比老字号饭庄做得都地道!这鱼肉嫩得很,还入味,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,不简单!”
杨刚也夹了一块鱼肉,放进嘴里,慢慢品尝着。鱼肉酥软入味,汤汁浓郁,每一口都带着家的味道。他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被这口鱼驱散了,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:“嗯,确实好吃。金旺,你从哪学来的?”
杨金旺张口就说道:“我前几天在琉璃厂附近闲逛,从一个落魄旗人手里买了本书,书里就是这么说的,我一看挺简单,就试着做做,还行,效果不错。”
杨刚和陈雪听完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毕竟,这两年落魄旗人卖祖产的多了去了,有什么奇遇很正常。
小杨涵闻到香味,想要吃,不给吃就闹,最终实在拗不过,杨刚沾了沾汤底让小杨涵抿了一嘴,尝过后小杨涵就不吃了,应该是受不了调料的味道。
看着两人吃得开心,杨金旺心里也美滋滋的。他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鱼肉,慢慢吃着。鱼肉的鲜美,调料的浓郁,混合在一起,是他熟悉的味道,也是童年的味道。他想起小时候,老道士,每到过节日,都会给他做红烧鱼。
“金旺,你这红烧鱼,到底有啥诀窍?教教陈姨,以后我也能给你父子俩做着吃。”陈雪一边吃,一边问道,眼睛里满是好奇,筷子还不停往碗里夹鱼。
杨金旺笑了笑,说:“也没啥诀窍,就是鱼要先煎透,把水分煎出来,这样去腥,还香。然后调料要放得合适,酱油提鲜,白糖增甜,料酒去腥,最后小火慢炖,让鱼肉充分入味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书上就这么做,我跟着学的,后来自己慢慢琢磨了几遍,就改成这样了。”
杨刚这时候说道:“还是读书认字好,书里什么都有,不然给你书,也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。”
三个人说说笑笑,一边吃着红烧鱼,一边聊着天。盘里的红烧鱼渐渐被吃完,只剩下浓稠的汤汁,几个人还舍不得浪费,用来沾馒头,吃得干干净净。杨刚吃得最多,两个馒头拌着汤汁,吃得碗底都锃亮,放下碗时,摸了摸肚子,爽朗地笑了:“吃得太撑了,金旺做的鱼太好吃了,忍不住就多吃了点。”
杨金旺和陈雪都笑了起来,院子里充满了笑声,连树上的蝉鸣都显得不那么聒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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