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科长,您别误会。”杨金旺连忙走上前,从包里拿出那本语文课本,还有包红糖,递了过去,“这课本是我妹妹多余的;还有这包红糖,是我父亲塞给我的,说喝点红糖水能暖和身子。都是家里闲置的,您别嫌弃,希望能帮上忙。
药的话昨天晚上我和四九城已经打了个电报,现在已经在路上了,等两天应该就到了。”
王科长看着杨金旺递过来的东西,愣住了。他看着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,眼神清亮,透着一股子真诚,没有半分谄媚的样子。他的心里,突然涌起一股暖流。
这些日子,他为了母亲的药和闺女的课本,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。他托了不少人,都没能买到。没想到,这两个从北京来的年轻人,竟然把这些东西送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好意思?”王科长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看着杨金旺和赵师傅,眼神里的冷漠渐渐融化了,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王科长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赵师傅笑着说,“出门在外,谁还没个难处?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”
王科长看着手里的课本和红糖,沉默了许久。他抬起头,看着杨金旺和赵师傅,眼神里充满了感激:“两位同志,谢谢你们。这份情,我记下了。”
杨金旺和赵师傅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。
他们知道,这步棋,走对了。
王科长把杨金旺和赵师傅让进了屋。屋里的陈设很简单,一张八仙桌,几把木椅子,墙角摆着一个旧衣柜,墙上贴着几张年画。炉子烧得很旺,屋里暖烘烘的,弥漫着一股煤烟和饭菜的香味。
王科长的妻子从里屋走出来,看到他们,连忙擦了擦手,笑着打招呼:“两位同志快坐,我去倒杯水。”
“嫂子不用麻烦了。”赵师傅连忙摆手,“我们就是过来坐坐,聊聊天。”
王科长把课本和红糖放在桌上,看着杨金旺,感慨地说:“杨同志,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。我母亲的病,就指着这药呢;我闺女的课本,也愁了我好几天了。”
“王科长您太客气了。”杨金旺笑着说,“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,能帮上忙就好。”
王科长的妻子端着两杯热水走了过来,递给他们:“两位同志喝水。多亏了你们,不然我们家老头子还不知道要愁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几个人坐在椅子上,聊了起来。王科长打开了话匣子,跟他们说起了林业局的难处。最近物资紧张,上级的任务重,各方的需求都得协调,他也是分身乏术。
“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,实在是指标有限。”王科长叹了口气,“鞍钢那边是国家重点企业,他们的需求,我们不敢怠慢。你们北京的工程也是重点,我也想帮忙,可是……”
“我们理解,我们都理解。”赵师傅连忙说,“王科长,我们知道您的难处。我们大老远从北京过来,也不是要给您添麻烦,只是希望您能帮帮忙,协调一点木材。我们的工程,等着木材开工呢。”
王科长沉默了片刻,看着桌上的药和课本,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。他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两位同志,你们的诚意,我看在眼里。这样吧,我去跟局长请示一下,看看能不能从鞍钢的指标里,匀出一部分给你们。”
杨金旺和赵师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
“真的?太谢谢您了,王科长!”杨金旺激动地说。
“先别忙着谢我。”王科长摆了摆手,“我只能说尽力。毕竟鞍钢那边的需求也很紧急,能不能成,还不一定。”
“不管成不成,我们都谢谢您。”赵师傅握着王科长的手,感激地说,“您能帮我们请示,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,杨金旺和赵师傅就起身告辞了。王科长把他们送到门口,握着杨金旺的手,郑重地说:“杨同志,你是个好小伙子,真诚,实在。以后有机会去北京,一定来找我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杨金旺笑着说。
两人走出家属区,心里都乐开了花。虽然还没有最终的结果,但至少有了转机。
回到招待所,杨金旺和赵师傅都松了一口气。这几天的压抑和紧张,终于消散了不少。
“小子,看到了吧?”赵师傅笑着说,“真诚待人,比啥都管用。”
杨金旺点点头,深有感触。他想起老道士说的话,做人要堂堂正正,以诚待人。原来,这句话走到哪儿都管用。
第二天一早,王科长就找上门来了。他的脸上带着笑容,一进门就说:“两位同志,好消息!局长同意了,从鞍钢的指标里,匀出一百立方米的优质红松给你们!”
“真的?!”杨金旺和赵师傅异口同声地说,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
“真的!”王科长笑着说,“局长说了,北京的工程也是国家重点,理应支持。不过,这批木材得尽快装车运走,鞍钢那边催得紧。”
“没问题!没问题!”赵师傅连忙说,“我们今天就去仓库,组织工人装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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