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后,杨金旺就回家了,老爹杨刚还有陈姨和小杨涵已经在家里等着杨金旺吃饭了。
看到杨金旺进门,陈雪起身说道:“金旺回来了,咱们开始吃饭吧。金旺赶紧去洗手,马上就吃饭。”
杨金旺点了点头,就去洗手,洗完手,杨金旺没有先出去,而是抱起了小杨涵,现在小杨涵正是好玩的时候,不管怎么逗她,她都是乐呵呵的,就算是逗哭了,哄哄就行了,不像长大了,长大了就开始记仇了,所以每天下班后,杨金旺都会逗逗小杨涵,乐此不疲。
外面等着杨金旺吃饭的杨刚和陈雪见杨金旺一直不出来,于是杨刚就进屋了,刚好看到杨金旺正在逗小杨涵,于是说道:“别逗你妹妹了,你就不能有点正事干?”
杨金旺见老爹生气了,于是抱起小丫头对着小李丫头说道:“我们这是在玩呢,是不是,是不是?”杨金旺一边说着还给小丫头挠痒痒,逗的小丫头哈哈大笑。
老爹杨刚是彻底生气了,接过杨金旺怀里的小丫头就抱着出去了,边走边说道:“都多大个人了,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吃饭,整天逗我闺女。”
杨金旺看着生气的杨刚,也是哭笑不得,这闺女是老头的心头宝啊。杨金旺也是赶紧出去吃饭去了。
刚上餐桌,杨金旺就看到,今天的晚饭是真丰盛啊,木耳炒肉,凉拌野菜,还有道红烧鱼,另外主食是米饭。
就这菜放在六十年后也算是硬菜了,甭说是现在了,这一切都是杨金旺的功劳啊,杨金旺是看着自家但凡是缺肉了,就会补上,所以现在这生活是不低的。
刚开始的时候,老爹和陈姨还有疑问,问杨金旺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,还说别年纪轻轻的就犯错误。
杨金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是保证这些东西来源是合法的,但就是量不多,只能保证咱们自己家吃,帮不到别人,好在老爹和陈姨相信杨金旺的为人,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不问了。
杨金旺边吃边说道:“老爹,陈姨,一会儿我出去一趟,回来应该就有点迟了,你们别惦记我了。”
陈雪放下碗问道:“怎么又乱跑了?现在不安全,早点回来知道吗?”
杨金旺说道:“知道了,陈姨 我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老爹杨刚看着杨金旺问道:“是不是金六的事?”
杨金旺沉默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。
杨刚叹了口气说道:“行吧,你们自己有分寸就行,金六也是个苦命的孩子,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。”
吃完饭,陈姨收拾碗筷,碗碟碰撞的叮当声在西屋里回荡。杨金旺坐在炕边,假装翻着一本卷了边的《人民日报》,眼睛却时不时瞟着墙上的挂钟。
那挂钟还是他老爹和老妈在搬进来这座四合的时候买的,黄铜的钟摆,走得慢悠悠的,每一声“滴答”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。
七点半。
老爹打了个哈欠,揉着眼睛说:“我先睡了,你晚上早点回来,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,老爹。”杨金旺头也没抬。
等北屋里的灯灭了,院子里只剩下墙根蛐蛐的叫声,他才悄悄起身,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羊角锤——翻墙用。
他轻手轻脚地拉开门栓,青石板路硌着鞋底,凉飕飕的。胡同里静极了,只有谁家的狗偶尔吠两声,很快又没了动静。路灯昏黄,照得地上的影子忽长忽短。
他顺着胡同往南走,穿过辟才胡同,绕过电报大楼。杨金旺低着头,专拣路灯照不到的阴影走,脚步迈得稳。
走到长安街的时候,他停了一下。天安门城楼的灯亮着,红彤彤的,把广场上的红旗映得像团火。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站在哨位上,身姿笔挺。杨金旺的心跳更快了,他赶紧别过脸,顺着街边的树影走。
东郊离城远,没有公交车,杨金旺走了快两个小时,才看到远处那片黑压压的仓库。
那是一片废弃的仓库,围墙有两米多高,墙头插着碎玻璃,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面的青砖。周围都是荒地,长着半人高的野草,风一吹,草叶沙沙响,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。
八点整。
杨金旺站在离仓库五十米远的土坡后面,掏出怀里的怀表看了看。他蹲下来,揪了根草茎叼在嘴里,苦味在舌尖散开。
他先是绕着仓库走了一圈。
仓库的大门是铁的,锈迹斑斑,锁头粗得像手腕,上面挂着两把大锁。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,缝隙里塞着破棉絮。周围静得可怕,除了风声,没别的声音了。
他在墙根下停了停,听了听里面的动静。
没有脚步声,没有说话声,只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杨金旺又退回到土坡上,蹲了半个钟头。秋夜的露水重,打湿了他的裤脚,凉飕飕的钻进裤管。他盯着仓库的大门,盯着墙头的碎玻璃,盯着远处黑沉沉的树林,心里的那团火渐渐烧得稳了些。
八点四十了。
他觉得差不多了。
杨金旺把帆布包往肩上一甩,猫着腰蹿到围墙根下。选了个墙角,那里的砖有些松动,他踩着砖缝,把羊角锤别在腰上,手脚并用地往上爬。墙头上的碎玻璃划了他的手背一下,火辣辣的疼,他咬着牙没出声,翻身上了墙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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