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长叹一声，不得不抬起三尖两刃刀迎战。

三人再次爆成一团。

但这次不同——

这次是真正的——

无限制乱斗。

没有规则。

没有冷静。

没有后果。

互相打飞。

互相轰碎。

互相踩脸。

但所有伤势都在瞬间复原。

就像三个神明级别的混世大魔王，被丢进一间永不损坏的斗兽场里，互相发泄满腔不爽。

从天打到地。

从地打到空气裂缝里。

从裂缝里再打回地面。

所过之处——

地面像被打碎的镜子，规则碎片飞溅。

哪吒压着悟空猛揍，被悟空翻身压在底下。

杨戬冲过去把两人都从坑里拉出来，再一起踢飞。

悟空从天上砸下，把杨戬脑袋按进地里。

杨戬拔刀当场把悟空胸膛开了个洞。

哪吒从旁边冲过来，两脚把两人都踹飞出去。

三人同时落地。

又同时站起。

又同时狂吼着冲向彼此。

这场战斗在整个混乱原点里回荡，像三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流星，在疯魔一般地互相撞击。

直至——

不知过了多久，雾海再次翻滚，一阵更强的规则震荡把三人同时震开。

他们落在不同的三处，气息都在激烈起伏，但身体没有一丝伤痕。

悟空坐在地上喘气：“呼……爽是爽了……可俺老孙突然觉得……”

哪吒也倒在地上，躺平：“……打了这么久……真挺没意义的。”

杨戬默默起身，拍掉身上的灰：“我一开始就说过——这是无意义的战斗。”

三人沉默。

半晌。

悟空抬头：“但……爽吧？”

哪吒握拳：“爽。”

杨戬：“……”

哪吒坐起：“所以说，我们现在……算彼此认识了？”

悟空想了想：“打成这样，算认识了。”

杨戬淡淡点头：“至少……知道彼此不是怪物。”

三人对视。

这一次，没有敌意。

只是疲惫后的本能平静。

但在远处的天空深处，一丝微弱的黑白规则光芒闪烁——

像是在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
混乱原点……

正在观察他们。

计算他们。

而三人还浑然不觉。

他们只知道：

既然杀不死彼此，那么接下来……

哪吒第一个站起：“行，打够了。下次换个地方继续。”

悟空哈哈大笑：“好！俺老孙奉陪！”

杨戬揉揉眉心：“……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
然而。

他们脚下的大地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
仿佛某种巨大的“存在”正在苏醒。

而这一切……

都是从三人那场“无意义”的乱斗开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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