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，一把将黎清月揽入怀中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
“傻瓜。”

萧远下巴抵着她的额头，声音低沉而温柔，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磁性。

“什么带飞不带飞的。”

“夫妻之间，哪有那么多斤斤计较？”

“再说了，如果没有你，这万里江山对我而言，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他抬起手，指着窗外那灯火通明的京城，指着那沉浸在盛世欢腾中的万家灯火。

“你看这天下。”

“若是没有你陪我一起看，它不过就是一堆破石头、烂木头堆起来的死物罢了。”

“我做这一切，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强，也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皇权霸业。”

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家。”

“一个没有人敢欺负你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……最安全的家。”

这番话，朴实无华。

却比世间任何的情话都要动听。

黎清月只觉得鼻子一酸，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。她紧紧抱住萧远的腰，将脸埋进他的怀里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。

是啊。

这就够了。

管他什么强弱，管他什么谁带谁。

只要他在身边，只要他还爱着自己，那就是最大的幸福。

“好了，不煽情了。”

萧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，像是哄孩子一样。

“其实，我这么急着统一大陆，整合资源，除了是为了给你出气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。”

“嗯？”

黎清月抬起头，有些好奇地看着他。

她看到了萧远眼中的光。

那种光芒，不再是面对敌人时的冰冷与淡漠，也不是面对她时的温柔与宠溺。

而是一种宏大。

一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囊括进去的、悲天悯人的宏大。

“清月。”

萧远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。

“你觉得，现在的武道界，正常吗？”

“正常？”黎清月愣了一下，“怎么不正常？宗门林立，强者为尊，这几千年来不都是这样吗？”

“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。”

萧远摇了摇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。

“功法被宗门垄断，资源被世家瓜分。”

“普通的百姓，哪怕天赋再好，若是没有门路，一辈子也只能当个蝼蚁，任人宰割。”

“这不公平。”

“也不合理。”
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看着那无尽的夜空，仿佛在与这天地对话。

“既然我坐上了这个位置，既然我有了这个能力。”

“那我就要做点什么。”

“我要做一件真正想做的事，一件能惠及万民，甚至彻底改变这个世界规则的事！”

黎清月心头一跳。

她看着萧远的背影，隐隐猜到了什么，却又不敢确定。

“夫君，你是想…”

“我要布道天下。”

萧远猛地转过身，那一刻，他身上的气势轰然爆发，宛如一尊在世圣人，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辉！

“我要打破宗门的壁垒，撕碎世家的垄断！”

“我要把那些被他们藏着掖着、视为珍宝的功法，统统公之于众！”

“我要让这天下的每一个子民，只要想学，就有书可读，有功可练！”

“我要让这大萧皇朝”

“人人如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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