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板!
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敬畏涌上心头。他知道老板很强,却从未想过,竟是如此匪夷所思的强大!言出法随,定鼎乾坤!这……这真的是人力所能及的吗?
我没有去看赵铁,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那些被禁锢的邪修,如同在看一堆亟待清理的垃圾。
“污秽之物。”
我淡淡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被禁锢的邪修耳中,如同死神的低语。
随着话音落下,我并指如剑,对着下方轻轻一划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光芒,没有毁天灭地的声势。
但那些被禁锢的邪修,包括那名独眼龙头领,他们的身体,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雪,从最微小的粒子层面开始,无声无息地分解、湮灭!
没有惨叫,没有挣扎,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扬起。
就在赵铁和乡勇们惊恐而茫然的目光注视下,那二三十个凶悍无比的邪修,就在他们眼前,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污迹,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!
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。
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和幽冥死气,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残酷的厮杀并非幻觉。
风,重新开始流动。
声音,重新回到世界。
幸存的乡勇们瘫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,看着空荡荡的镇口,又看看彼此,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与难以置信。
赵铁拄着长棍,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,但他浑然不觉,只是怔怔地望着屋顶,望着那道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身影。
我站在屋顶,看着下方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后又恢复播放的场景,心中并无多少波澜。清理垃圾而已,谈不上喜悦,也谈不上厌恶。
只是,这伙邪修身上那淡薄的幽冥气息,还是让我微微蹙眉。看来,当初的清理,确实不够彻底。有些蟑螂老鼠,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。
目光转向北方,那片烟尘扬起的源头。那里,似乎还有更多……不干净的东西。
也罢。
既然动手了,那就扫得干净些。
我的身影再次从屋顶消失,如同从未出现过。
下一刻,我已置身于清风镇以北数十里外的官道之上。
前方,烟尘滚滚,煞气冲天。一支规模更大的邪修队伍,正浩浩荡荡地南下,队伍中甚至夹杂着几辆囚车,里面关押着衣衫褴褛、目光呆滞的俘虏,看服饰,似乎是某个小宗门的弟子。
队伍中央,一个穿着华丽黑袍、面容阴柔、手持一柄白骨扇的中年男子,正闭目养神。他身上的幽冥死气,比那独眼龙浓郁了十倍不止,已然达到了金丹初期的水准!看来,这才是正主。
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猛地睁开双眼,那是一双完全没有眼白、一片漆黑的眸子!
“谁?!”他厉声喝道,声音尖利刺耳。
整个邪修队伍瞬间停下,所有邪修警惕地望向四周。
我缓缓从官道旁的树影中走出,站在路中央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此路不通。”我看着那黑袍男子,语气平淡。
那黑袍男子看清我的模样和那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“筑基”气息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古怪的笑容:“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蝼蚁,也敢挡本座的路?看来是活腻了!”
他手中白骨扇一挥,一股浓郁如墨的黑气化作一张巨大的鬼脸,发出无声的咆哮,朝着我当头噬下!这黑气蕴含着强烈的腐蚀性与精神攻击,寻常金丹修士猝不及防之下,也要吃个大亏!
然而,那鬼脸在距离我身前三尺之地,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,猛地停滞,然后,如同阳光下的泡沫,悄无声息地破碎、消散。
黑袍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”他刚吐出一个字。
我已懒得再听废话。
抬起手,对着前方那支庞大的邪修队伍,轻轻一握。
“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
言出,法随。
没有光芒,没有声音。
那黑袍男子,他身后那数百名邪修,那几辆囚车,连同他们脚下的大地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这方天地间直接抹去!
官道上,出现了一片巨大而光滑的圆形空白区域,仿佛那里本就空无一物。只有远处扬起的尘土,证明着刚才这里曾有一支庞大的队伍行进。
风卷起些许沙尘,掠过那片空白之地,发出呜呜的声响,更添几分死寂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自己的手掌,微微摇头。
力量控制,还是差了点火候。一不小心,又把“战利品”连同地皮一起扬了。
下次要注意。
不过,这下,北边应该能清净一段时间了吧。
但愿。
我转身,一步踏出,身影已然消失在官道上,只留下那片诡异的空白,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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