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苍白着脸，指尖轻抚他的脸颊，气若游丝：“李唐……相识一月，九世轮回……你可曾……爱过我？”

李唐喉咙发紧，幻境中的九世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樵夫与采药女，将军与医女，杀手与花魁……每一世，她都为他而死。

“我带你出去……”他伸手去摸传送玉符。

白芊芊按住李唐的手，“来…不及了…告…诉我…爱…”

她还没等到李唐的答案了。

手，无力垂下。

——

“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

李唐仰天长啸，胸口龙纹彻底爆发！金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，额间龙角刺破皮肤，双手化作龙爪，周身覆盖鳞片——

半龙化！

“妖……李青玄是妖族？！”铁狂骇然倒退。

“在人族境内化妖，必死！”诸葛墨厉喝，“一起上，斩妖除魔！”

三人同时出手，但此刻的李唐，已彻底暴走！

龙爪一挥，铁狂的巨锤如纸糊般碎裂，胸口被撕开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！又是一击诸葛墨和火灵子被爪力击的倒飞。

李唐闪身便来到凌无双身前，“你该死！”

李唐低吼，龙族天赋“噬灵”发动，凌无双尚未反应过来，浑身精血便不受控制地涌向李唐掌心！

“不……不要！”凌无双惊恐挣扎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迅速干瘪，最终化作一具干尸！

“怪物！他是怪物！”火灵子崩溃大喊，捏碎传送玉符，瞬间消失。

诸葛墨与铁狂肝胆俱裂，也急忙捏碎玉符逃命。

——

星辰广场，只剩李唐一人。

他抱着白芊芊逐渐冰冷的身体，浑身颤抖，龙化缓缓褪去。

一滴泪，砸在她苍白的脸颊上。

“一月太短……九世何足……该是生生世世才好……”

广场一片安详，唯有李唐的啜泣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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