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看猴一样围观了一会儿后，余笙总算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。

当然，礼服的绑带还是许意帮忙解开的。

柳慈诚也没忘记自己答应的事，便问余笙是不是想搞个晚归的特权。

谁知余笙回答道：

“不是，我过两天要搬到校外住，查寝的事比较麻烦。”

“？”

柳慈诚一愣，这个比晚归更狠啊。

许意有些疑惑，余笙又不是大一新生，搬出去大可不必偷偷摸摸，开口道：

“你可以申请外宿啊。”

余笙：“床位留着也有用嘛。”

“行吧。”柳慈诚倒是没拒绝，反正两件事操作起来都差不多，“到时候万一你被逮住了，可不能把我供出去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说定之后，余笙告诉柳慈诚自己的寝室所在，便和许意回琴房练琴了。

陈玉书想跟上，柳慈诚却拦住了她：

“你又不表演，留着给我帮忙，次次都是许意帮我，该你勤奋一点了。”

“啊？”陈玉书拖长尾音，有点不情愿。

“啊什么啊，一让你帮忙就犯懒，刚才要不是你想看余笙穿礼裙，我犯得着冒这个风险吗？”

“怎么就是我想看了？”陈玉书不服地回嘴，“明明是诚姐你让人家穿的啊。”

“我那是逗‘他’玩呢。”

柳慈诚斜了眼陈玉书，“你要是不想看的话，那么殷勤地劝余笙干什么？”

“呃，我是在帮诚姐你说话啊……”陈玉书说。

“那现在也帮我检查一下化妆品吧，还有那件礼裙没脏的话就重新挂起来，用宽肩的衣架好好挂，不然容易坏，晚上会有人来收的。”

“喔。”

……

余笙和许意又练了一下午琴，中途还吃了个晚饭。

许意对目前两人配合的熟练度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
她不是完美主义者，应付迎新晚会这种相对不那么正式的场合，能流畅地弹奏出曲子就足够了。

到了晚上七点，华灯初上，许意开口道：

“晚上就练到这吧，我们进度很快，明早再练一会儿，应该就差不多了。”

许意注意到下午的时候，余笙脸上的倦意就藏不住了。

想来是平时周末习惯睡懒觉，今天又经过高强度的练琴，身心俱疲。

她自然不忍余笙强撑着再练下去。

“也行。”余笙点点头。

今天除去吃饭和休息的时间，两人满打满算练了足足有七小时左右。

这已经是专业级高强度训练，再练下去手指也吃不消。

两人走出琴房，许意锁上门，问道：

“你等会儿打算干什么，直接回寝室吗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余笙思索着答道：“我去买杯奶茶就回去了。”

许意眼睛一亮：“正好我也要去，我请你喝啊。”

“请我？”

余笙有些诧异，昨天许意才说要请吃饭，今天又白嫖一杯奶茶的话，怪不好意思的，便推诿道：

“不用了，我们还是各付各的吧。”

“这么见外干什么？”许意眉梢轻挑，“就当是你和我练习四手联弹的补偿了。”

练习四手联弹通常会比练习独奏更加累人。

见余笙犹豫，她接着劝道：“一杯奶茶而已，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。”

“好吧。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余笙不再推脱，“以后有机会我请你。”

“回请就免了，有机会再穿一次女装给我看看吧。”

“啊？还是不要了吧……”

“开玩笑的啦，还是去操场附近那家吗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校园不算大，一个小时左右就能粗略地逛一圈，余笙和许意在月色下朝着操场方向走去，很快就到了奶茶店。

许意扫了一眼门口聚集的人群，看向余笙，问道：

“你要喝什么？”

余笙对奶茶没有特别的口味偏好，还真不好做出选择，索性回答道：

“你做决定吧。”

“嗯……红豆奶茶怎么样，好久没喝过了。”

“我没问题。”

许意不再多言，拿出手机扫码点单。

点好奶茶后，许意注意到余笙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操场的方向，便问道：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“啊，昨晚不是有人在操场当众表白嘛，我在想他今天还会不会继续。”

“你说陆文浩啊。”许意有所明悟地说道，“昨天他是晚课结束后表白的，今天是周末，时间可不好说呢。”

“你知道他在追求谁吗？”余笙转头看向许意，随口问道。

许意就站在她身后一点，两人的肩膀稍微交错开。

有一说一，许意身形高挑，颜值又逆天，再加上良好的身材比例，使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

“这么关心人家在追求谁干什么，担心他表白的是你的女朋友？”许意调侃道。

“……没有，我都不知道他在和谁表白，而且我也没有女朋友。”

“这样啊，那你觉得陆文浩追求的女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
“嗯……”余笙认真分析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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