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把床单、睡裤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，按下按钮，看着机器开始运转。
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浅灰色的毯子铺到床上，将就点，也能当床单用。
侧卧着躺在床上，余笙的手本能地覆在小腹上。
那种一阵阵的疼痛，让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余笙这时才忽然懂了，以往表姐痛经时缩成一团、总抱着热水袋的模样，原是这般难熬。
正这么胡思乱想着，屋外忽然传来声响，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下一秒，卧室门被推开，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购物袋走了进来。
“……许意？”余笙下意识出声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，“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？”
好在刚才收拾的时候顺便把裤子穿上了。
许意没接话，看了看余笙的脸色，有些发白，问：“能撑得住吗？”
“还行吧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许意走到书桌旁，把购物袋里的东西递给余笙，“先把这个用上。”
“……”
余笙盯着那包装，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，半天没敢伸手去接。
许意看她迟迟不动，挑了挑眉：“怎么？还要我帮你拆开？”
“……不用，我自己来。”
余笙慌忙起身，像是捏着烫手山芋一样，快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。
推开门的瞬间，许意又发现了一个盲点，问：
“你会用吗？”
余笙顿时停下脚步，缓缓回过头来，声音细若蚊蝇：
“不会……”
谁没事研究这个啊？
于是，许意便讲了一下用法，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几句话，余笙却听得面红耳赤，耳根都染上了绯红。
等她关上门，许意又嘱咐了一句：
“你别贴反了啊。”
“我又不傻！”
“要不我帮你贴吧？”
咔哒！
是上锁的声音。
许意无声地笑了笑，转身走到厨房。
把热水壶接满水，插上电，她便掏出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，搜索‘痛经怎么缓解’。
许意自己其实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困扰。
每个月那几天于她而言，和平日没什么两样。
该吃吃，该喝喝，跑跳自如，甚至偶尔会忘了这码事。
身边朋友念叨的腰酸、小腹坠痛，她从未体会过，那些所谓的‘特殊时期注意事项’，于她更是陌生。
除了不吃冰的，她几乎没什么额外讲究。
此刻看着页面上跳出的‘多喝热水’，‘避免剧烈运动’，‘注意保暖’，许意微微皱眉。
手指继续滑动，看到有人说可以用热水袋捂肚子，或者用手揉肚子。
许意回想了一下，诚诚就会揉书书的肚子。
热水烧开后，她往水杯里加了勺红糖，搅了搅，端着杯子回到余笙卧室。
余笙已经从卫生间出来，裹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两只小手攥着被子边缘，就那么望着她进来。
“贴好了？”许意问。
“嗯。”
“没贴歪吧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最好是，不然有你的后悔的。”许意说着把水杯递过去，“趁热喝。”
余笙接过，低头看了眼，好奇问道：
“不是要炖十多分钟吗，这么快就好了？”
她自己也是在网上搜过的，红糖水要炖个十来分钟。
“这是冲泡的。”许意翻了个白眼，“你爱要不要。”
“……”余笙用嘴唇碰了一下，小声抱怨，“好烫。”
“就该烫。”许意在床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，“不烫怎么暖胃？”
余笙撇撇嘴，没吭声。
她低头吹了几口气，才小口抿了一口。
红糖水的甜腻感在舌尖扩散开来，一点点渗进胃里。
只是热水也没有那么快起效，余笙的脸色还是微微泛白。
她忽然想到什么，问：“你早上没课吗？”
“有，我请假了。”
许意前倾身子靠近，目光仿佛透过了被子，落在余笙的小腹上。
沉吟几秒，她开口道：
“你屋子里有热水袋吗？电热的或者灌水的都行。”
“没有。”余笙答。
“喔。”许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，忽然把手探入了余笙的被子。
“诶诶诶。”余笙顿时看傻了眼，“你干嘛？”
“没有热水袋，只好帮你揉揉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揉肚子啊。”许意神色淡然，“揉揉会好点。”
“哦哦。”
余笙感觉怪怪的，有点别扭。
下一秒，许意的手就按到了她的小腹上，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布料传来，让她浑身一僵。
还没等她缓过劲来，许意的手指就挑开她的衣角，探了进去。
余笙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颤，呼吸都漏了半拍：
“你...你别放进来啊……”
许意的动作顿了顿，抬眼看她，眼神倒还算平静：
“隔着衣服，温度透不进去，揉了也白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余笙脸颊烫得能煎鸡蛋，话都说不连贯了，“这样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？”许意挑眉，指尖已经落在余笙的小腹上，触感一片冰凉，“你想继续疼着？”
一句话堵得余笙没了声音。
确实，刚才那阵绞痛几乎要把她痛得蜷成虾米，此刻被这带着力度的暖意按住，那股钻心的疼竟真的缓解了一些。
余笙咬着嘴唇，别开脸不敢看许意，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。
许意也没再说话，指尖开始轻轻打圈。
力道很稳，按顺时针方向慢慢揉着，偶尔在某个痛点稍用力压一压，又很快松开。
“你放松点。”许意的声音低了些，“你绷得像块石头，怎么起作用？”
余笙闷闷地‘嗯’了一声，松开紧攥的手，试图放松腹部的肌肉。
可被人这样触碰着，心跳还是快得像要蹦出来，眼神飘来飘去，就是不敢落在许意脸上。
许意像是没察觉她的窘迫，依旧专注地揉着，偶尔问一句：
“这里疼得厉害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这样呢？”她稍稍调整了力道。
余笙吸了口气，小腹的坠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，声音也有了些精神气：
“好点了……”
过了片刻，余笙忽然感到许意的手正一寸一寸地向上挪，似乎要往某处探去。
她赶忙抓住许意的手：
“你干什么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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