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下楼后没急着去晨跑，反倒沿着街边慢悠悠地走着。

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，街上行人不多，许意随意打量着两旁的店铺，想找一家顺眼的早餐店。

拐过一个街角，空气里飘来油条的香气，混着热豆浆的豆香。

抬眼望去，那家店门口已经排了几个人，看起来生意不错。

许意快步走过去，点了一根油条和一杯热豆浆。

老板手脚麻利地忙着装袋，许意忽然想到余笙肯定懒得吃早饭，便又开口：

“再来一份，一起打包。”

回到出租屋，屋里安安静静。

余笙蜷在沙发上，抱着靠枕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睛半睁半闭。

昨晚迟迟不能入睡，今天又起了个大早，还困着呢。

听见开门声，她才缓缓抬头，问：

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
“给你带了早饭。”许意走过去，把袋子放到她面前。

余笙低头一瞥，见是早餐，才‘哦’了一声。

许意见她兴致不高，干脆弯下腰，眼睛盯着她，语气里带着点戏谑：

“不想动是吧？那我喂你吃？”

“不用不用，我自己来。”余笙撑着沙发坐起身。

“赶紧吃吧，再放一会儿就凉了。”

许意假装没听见，从袋子里取出一根油条，直接递到余笙嘴边。

余笙盯着递过来的油条，皱了下眉，有点为难地说：

“太长了，放不下的。”

听到这话，许意不但没收回，还往前推了半分，油条几乎要碰到余笙的嘴唇：

“放不下？那你慢慢含住啊。”

余笙瞥了眼许意，那眼睛里尽是藏不住的促狭，嘟囔道：

“你就是故意的……”

然而，嘴上虽然这么说，余笙还是仰起头，小口凑了过去。

“头再抬起来一点，下巴稍微收着点。”许意指挥道。

“你要求也太多了吧。”

“找个好角度，你咬着才方便啊。”

“你能不能快点……”

“急什么？”

“你不能突然捅我啊。”

“再往前凑一点点，对，就这样。”

“……唔。”

“慢点吃，别噎着了。”

“……唔。”

余笙觉得嘴巴发干，又拿起豆浆嘬了几口，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吞咽声。

见她乖乖全都咽下了去，许意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喂余笙吃了小半根，许意才低头咬了一口自己的那根油条。

余笙看着，心里冒出一个念头。

她盯着许意正拿着油条的手，猛地伸手攥住了那只手的手腕。

“干什么？”许意问。

“刚才你喂我，现在该我了吧？”余笙声音比平时低了点。

“……行。”许意想了想，看着余笙，“但先说好，你不能调戏我，更不能突然塞进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真双标。

余笙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接过油条，举到许意面前。

许意看了看炸得金黄的油条，又瞅了瞅余笙带笑的眼睛。

她往前凑了凑，慢慢张开小嘴，作势要咬。

余笙的手指微不可察得收紧了几分，在许意要咬下去的一瞬，她手一撤，把油条抽走了。

“……”

许意咬了个空。

哎嘿。

皮这一下很开心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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