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换上短裤后，余笙也没再扭扭捏捏，乖乖地在原地转了个圈。

因为想尽快跳过这个尴尬的场面，她的动作幅度还不小，转得有些急，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又落下。

“把裙子提起来。”许意忽然开口，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。

“？”余笙眼睛微微睁大，像是没听清，又像是听到了却不敢相信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快点。”许意语气如常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，“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余笙沉默地攥住裙边，慢慢往上提起了一小截。

许意扫了一眼，眉毛挑起，刚才果然没看错：

“你还穿了打底裤？”

“……是啊。”余笙小声应道。

“上次呢？”许意回想起之前和余笙约跑的早晨，“那次也穿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防谁呢这是？”许意斜睨了余笙一眼，似笑非笑，“还怕我掀你裙子不成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余笙一时语塞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。

她又不穿裙子出门，防的可不就是许意？

毕竟对方之前就有过突然勾她衣领的“前科”，动作还快得让人反应不及。

可这话真要直白地说出口，未免又过于露骨。

抿了抿嘴，余笙最后还是含含糊糊地嘀咕道：

“没防谁，就是穿着比较有安全感……”

“挺好。”许意语气轻快，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，“这习惯不错，继续保持。”

“嗯。”

许意没再多说，转身往厨房走去，轻飘飘地丢下一句：

“我去做饭，你不准偷偷换回去啊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

余笙应着，没立刻跟过去，而是不经意地往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眼，许意刚换下来的裤子就搭在床角，格外惹眼。

余笙愣了愣。

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许意刚才是在她的房间里换裤子的。

这个念头就像一颗投进湖泊的小石子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
余笙只觉得脸上腾地升起一阵热意，连忙抬手用手背贴了贴脸颊，试图驱散那点莫名其妙的浮想。

“你的裤子不收起来吗？”余笙喊了一嗓子。

“等会儿还要换回去呢。”

“哦哦。”

等余笙踱回厨房区域，许意已经系好围裙，正低头处理食材。

水龙头的水流冲击着菜叶，溅起的水珠散落在她的手背上，又顺着修长的手指流进了水槽。

余笙站在一旁，目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，落在了许意的腿上。

白色短裤衬得许意的双腿笔直修长，线条流畅，几乎晃眼。

一想到这是自己付出代价换来的观看权，余笙就看得更加肆无忌惮、理直气壮了。

这种心态就像是去吃自助餐的人，盘算着无论如何要把本吃回来。

许意头也没回，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，察觉到了什么：

“从昨天到今天，操场上有那么多女生穿短裤，好看的腿也不少，还没看够？”

余笙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：“都没你的好看。”

话音一落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，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，再收回去就显得刻意。

厨房里安静了一瞬。

许意手中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没有接话，只是嘴角勾起了里一抹弧度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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