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放着喜剧综艺,笑声充斥着整个客厅。
余笙屈膝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沙发边缘,怀里抱着个抱枕。
许意则坐在沙发上,身体后仰,神情惬意,两条长腿随意地伸展,不偏不倚地架在余笙身体的两侧。
这个居高临下的位置让许意几乎不用动,只要稍稍前倾,就能轻松揉捏余笙的脸。
这就是皮一下的代价,遭受许意惨无人道的蹂躏。
然而,这姿势实在太过羞耻。
虽说许意坐得靠后,两人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,不至于发生肢体接触。
但余笙仍然绷着脊背,不敢回头看,只能梗着脖子盯着电视屏幕,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透了。
“你、你够了吧。”余笙的声音因为脸颊被揉变形而含糊不清,“都捏红了……”
许意看得正专注,不但没停手,反而捏了捏余笙的耳垂道:
“求饶。”
“不。”
“那我就不放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余笙咬牙,气急败坏地说道,“你到底要捏到什么时候?”
“这集看完。”
余笙飞快地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进度条,心顿时凉了半截:
“这才刚开始,还有一个多小时呢!”
“嗯哼。”许意不为所动。
“太久了……”
“叫姐姐。”许意一计不成,便换了个条件,“叫姐姐就提前放过你。”
余笙抿紧了嘴,脸上有点挂不住,倔强地不屈服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综艺的笑声又一次响起,许意轻笑了一声,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余笙的脸:
“叫啊。”
“……”
余笙鼓起腮帮子,不让她捏。
看着她这副宁死不屈、负隅顽抗的样子,许意补刀道:
“看来你还想再看两集。”
“你!”
余笙回头怒视许意,不到一秒又默默转了回去,这“吃鸡”视角也太奇怪了。
“你什么你?”
“……你太过分了。”
闻言,许意脸上笑意更浓,不过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:
“好啦,不逗你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余笙如蒙大赦,赶紧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,手脚并用地爬起身,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对了。”许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之前不是说要给你看身份证,证明我比你大吗,正好给你看一下。”
余笙愣了愣,有些意外:“你还带了身份证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许意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,在屏幕上滑动着,调出相册,“以前拍过正反面的照片,应该还存在手机里。”
余笙好奇地凑过去看许意的手机屏幕。
许意也没拦着不让看,反正那些见不得光的照片都被藏到了别处。
见许意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,余笙就光明正大地盯着那些缩略图视图看。
甚至她还有点期待,或许可以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照片。
余笙啊余笙,你怎么能这么邪恶?
余笙一边这么想,一边继续直勾勾地盯着许意的手机屏幕看。
许意相册里的照片很杂,有刚才拍的合照,有资料文件,有美食美景,还有前阵子在古街拍的那些小玩意,不出所料没什么自拍照。
不一会儿,许意就翻到了身份证的照片,这下她不给余笙看了。
她扭过身子,点进照片,一通编辑,把上面的肖像码住后,才重新拿给余笙看。
“喏,看吧。”许意把手机递到余笙眼前。
余笙接过手机,定睛看去,名字是许意没错,性别也是女,废话……直接看出生这一栏,上边写着:
20XX年1月28日。
余笙眨了眨眼,吐槽道:“你这哪比我大四个月了?”
余笙的生日在五月初,许意的生日在一月末,满打满算,许意也不过比余笙大三个月多一点。
许意挑眉,理直气壮:“五减一是不是等于四?”
“强盗逻辑。”
“是不是比你大?”
“那也没有大四个月。”
余笙反驳了一句,却忽然注意到下方没打码的住址。
“干嘛,看这么仔细,还想打探我家在哪?”
发现余笙视线下移,许意立刻把手机拿走了。
但余笙还是隐约瞥见了‘灵江区’这三个字。
“灵江区?”余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也顾不得计较那所谓四个月的年龄差了,“你是灵江的?”
“显而易见。”
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
余笙没想到,她们不仅是同市,竟然还是同一个区的。
“哦。”许意淡定开口。
“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?”余笙疑惑。
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自己在纳新表格上填的嘛。”许意眯着眼笑道。
就像她当初得知余笙的生日一样,这些信息全是从那张表格里看到的。
对于这类非必填项,余笙只填到了行政区,没写具体住址。
属于是留了心眼,但心眼不多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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