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靠在许意身边，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膝盖上把玩。
许意的手生得极好看，指节匀称分明，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，皮肤也白皙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。
银手链环在她的手腕上，随着动作泛着柔和的光，更添了几分清冷动人的气质。
余笙又捏了捏许意掌心的软肉，这里触感格外柔软。
她忽然想起许意平时也爱这样摩挲她的掌心，现在算是明白了。
许意扭头看向余笙，没有说话，但用眼神传达出了她的疑惑。
“你看你的，不用管我。”余笙玩得不亦乐乎。
许意便纵容着余笙的动作，看着电视屏幕。
余笙一会儿摸摸她的手心，一会儿摸摸她的手背，一会儿又把她的手举起来，在灯光下看她的掌纹。
一点也不消停。
许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，余笙这样不拘谨才好。
直到节目播完，她才抽回手，起身走向阳台。
余笙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。
许意打开阳台的窗户，夜风瞬间涌入，带着凉意，吹动了她额前的碎发。
她手肘撑在冰凉的栏杆上，微微向前倾身，望向远处。
十五楼的高度视野极佳，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灯汇成的金色河流，远处是勾勒出城市轮廓的霓虹与高楼，更远方，隐约可见江水如一条暗色的缎带，几星渔火在夜色中缓缓移动。
余笙站到她身边，也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。
空气中混杂着远处街市的烟火气、楼下桂花树上最后一批残花的淡香，还有许意身上那股说不清的、香香的气味。
许意将目光从远处收回，往上瞟了一眼晾衣架上余笙的衣物。
“我的裤子你穿起来感觉如何？”
“什么如何？”余笙不明所以，“我又没穿过你的裤子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偷偷穿呢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……”
余笙不禁泛起嘀咕，这都是第二次试探了。
“也许吧。”
许意伸出手，勾开余笙的衣服领口，往里看了一眼。
这动作突如其来，余笙愣了愣，倒没觉得害羞，只是疑惑：
“干嘛？”
“突击检查。”许意松开手，“确保你有好好穿内衣。怕我一松懈监督，你就偷懒不穿了。”
“我每天都好好穿着呢。”余笙说。
许意侧过头，在余笙脸颊上亲了一下，眼里带着笑意：
“奖励你的。”
“唔……”余笙脸上微微一热，也凑近飞快地在许意脸上回亲了一下，“那我也勉为其难奖励你一下。”
许意低笑，揽住余笙的腰，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：
“既然不怕我看，平时换衣服怎么总躲着我？”
“这不一样……”余笙耳根泛红，声音越来越小，“脱掉和隔着衣服看，能一样吗？再说了，我在自己房间换衣服怎么叫躲着你，分明是你自己闯进来的。”
余笙庆幸自己一直保持着穿睡衣睡觉的习惯。
提到这个，许意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目光投向楼下小区大门的方向，从口袋里摸出门禁卡晃了晃：
“这个每天带着麻烦，明天帮我去物业把门禁权限刷到我的手机里。”
“你自己不能弄吗？”
“加密的，个人弄不了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说？我已经录过一次了。” 余笙心里嘀咕，有了门禁还嫌麻烦。
“就说你换了新手机。” 许意面不改色。
“旧的呢？”
“扔掉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看在刚才的亲亲的份上，余笙接过了带着许意身体余温的卡片。
明天刷上权限后，许意便不太用得着这张卡了。
但余笙又犹豫了一下：“我们这样真的好吗？”
“我又不干坏事。”
“你趁我睡着进我房间，这还不算坏事？” 余笙瞪她。
许意压低声音，带着一丝戏谑：
“我真要干坏事，你怎么可能每天早晨都衣衫完整地醒来？”
“……”
余笙瞬间语塞，脸颊爆红。
回到客厅，时间已经不早了，许意准备离开。
走到玄关，她又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余笙，点了点自己的脸颊。
“刚才不是亲过了吗？”余笙说。
“刚才的不算。”许意理直气壮。
余笙看着她无赖的样子，无奈又好笑，最终还是走上前，在她脸上印下一个短暂的吻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许意终于心满意足，眉眼弯起，转身带上了门。
隔天，余笙拿着许意的手机去了物业那里，刷上了门禁权限。
期间，在征得许意同意的情况下，她好奇地打开许意的某偷能量软件，点进了余额宝。
当看到屏幕上的一长串数字时，余笙顿时屏住了呼吸，默默数着：
“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、哥、爹……”
许意：“？”
“你好有实力。”余笙说。
“余额宝最多就存这么多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余笙头一次知道，余额宝可以存放的资金竟然是有上限的。
但她随即又注意到一个细节：“怎么有零有整的？”
“利息不计入上限。”
“……喔。”
余笙忽然闪过一个念头，要是悄咪咪给自己发个红包，许意都不一定会发现吧。
……
周五，下午。
余笙第二大节没课。
所以她其实是有时间去车站接秦婉秋的，只是她故意没说。
这本该是个清闲的下午，她可以在家安静地等表姐到来。
可偏偏许意下午满课，一条微讯就把她喊来了教室。
听许意说，这节课的老师挺严厉的，不像之前的老师比较随和。
她们没敢太放肆，把手机藏在课桌底下，偷偷在微讯上聊着天。
【许意】：下午你表姐过来，要我陪你吗？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一起吧。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反正她都提到你了。
【许意】：想好怎么说了吗？
【许意】：还是像上次那样直接摊牌？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就直说呗。
【许意】：你表姐来了就说吗？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等晚饭后再说。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先让她安生吃顿饭。
【许意】：怕她吓着？
【余笙小丫头】：怕她问太多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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