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余笙醒得并不算早。
这兴许是许意的“功劳”，昨晚她满脑子都是腿啊、足啊……
那张照片更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、如影随形。
她洗漱了一下，走到客厅喝了口水，只觉得一阵困倦如山般压来，这会儿连抬起眼皮都觉得费劲。
另一间卧室里，秦婉秋倒是神清气爽。
辞掉工作后，她终于摆脱了恼人的闹钟，此刻正惬意地在被窝里伸着懒腰，听到外面的动静，才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、眼皮打架的余笙。
“喂。”秦婉秋用脚尖碰了碰沙发，“昨晚干啥了，这么困？”
“没干什么啊。”
“早饭呢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快去给姐姐做。”秦婉秋抱着手臂，“肚子都在抗议了。”
“……吃面包吧。”余笙试图用最简单的方案解决问题。
“你就给我吃这个？”秦婉秋的语调扬了起来，“我可是你亲爱的姐姐！”
“不然呢？”余笙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，眼神涣散，“再给你加瓶牛奶，顶配了。”
“连顿像样的早饭都不愿意做……”秦婉秋撇撇嘴，作伤心状，“我们的姐妹情难道就值一袋面包？”
“你这称呼转变得这么自然吗，接受得好快啊。”
“那是。”秦婉秋拉回话题，“早饭怎么说？”
“给你点外卖？”余笙摸出手机，“煎饼果子？豆浆油条？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秦婉秋摆了摆手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转身就朝冰箱走去，“我啃个苹果垫垫得了，留着肚子中午吃许意做的大餐。”
余笙看着她真的拿出一个苹果‘咔哧’咬了一口，忍不住问道：
“有这么夸张吗？许意做的饭就这么神？”
“你是不知道我们打工人的苦。”秦婉秋一边嚼着苹果，一边含混地控诉，“天天吃外卖，吃得我都要吐了，本以为回家能改善伙食，结果爸妈比我还忙……唉。”
余笙沉默地听着，没再说话，只是默默起身，走向厨房，从冷冻层拿出了一盒速冻饺子。
十分钟后。
当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时，秦婉秋立刻将‘留肚子’的鬼话抛到了脑后。
她夹起一个吹了吹，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。
“太香了！”秦婉秋含糊不清地赞叹着，朝余笙竖起大拇指，“这饺子煮得绝了，你以后开个饺子馆肯定火爆。”
“不要再说你的包浆话术了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
秦婉秋满口应下。
这人是这样的，谁给她做吃的她就夸谁。
无论滋味如何，是山珍还是粗食，只要不用她动手，她照夸不误。
一盘饺子下肚，秦婉秋又拉着余笙拍照，称她这身睡衣很不错。
余笙对着镜头配合浅笑，心里却暗自嘀咕：
“表姐这拍照的劲头，未免也太足了些。”
临近中午。
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，屏幕亮起，是许意的消息。
【许意】：我在超市。
【许意】：你表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。
【许意】：我一起买回来。
余笙把手机递给正瘫在沙发上刷视频的表姐：
“许意问你想吃什么。”
秦婉秋瞬间坐直，眼睛发亮，报菜名似地说了一连串自己想吃的菜。
余笙打字回复。
等许意回了消息，余笙又去翻了翻冰箱，统计了一下哪些食材还有储备不用买，哪些不够了需要买，给许意发了过去。
片刻后，许意回了消息。
【许意】：收到。
【许意】：东西可能有点多，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。
余笙正准备回复‘好的’，旁边的秦婉秋却凑了过来，瞥见屏幕，立刻用胳膊肘碰了碰她：
“那你还不快去小区门口等着接一下许意？”
“啊？”余笙一愣，“她应该能……”
“能什么呀，万一她东西多拿不过来呢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。”秦婉秋不由分说地催促道，“快去快去，显得咱们热情好客。”
“……”
余笙张了张嘴。
原来你也知道东西多啊？
她想让表姐自己去，但看着对方那不容置疑的表情，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，无奈地站起身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……
许意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，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小区门口的余笙。
她快步走过去，有些讶异地问道：
“怎么在这等我？”
余笙看着许意手上那两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袋子，说：
“怕你东西太多，一个人拿不过来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许意笑了笑，将手里的一个袋子塞到了余笙手里，“这袋给你。”
余笙手里一沉，低头看了看。
秦婉秋报菜名时一点没有客气，这一顿肯定吃不完，估计接下来的两三顿都得跟这些食材作伴了。
两人并肩往小区里走。
余笙沉默地走着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许意的裤脚处瞟。
在意识到自己练不成透视眼后，她干脆直接开口问：
“你今天……戴手链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许意答。
“为什么？”余笙追问。
“不为什么。”许意目视前方，“不想天天戴还需要理由吗？”
余笙还是不死心，直接伸出手提溜了一下许意的裤腿。
许意停下脚步，倒也由着她动作，没有半分阻拦。
裤脚下确实空空如也，连脚踝都没露出来，更别提那条银手链了。
不过虽然没有发现想看到的东西，但余笙不得不承认，即使是这样，许意的腿依旧很有看点。
在运动裤的裤脚与短袜之间，那露出的一截白皙皮肤，莫名地有些勾人。
“好了吗？没有手链也看这么起劲？”
“……”
余笙条件反射般地松手，小脸一红。
回到1501。
一进门，秦婉秋就迎了上来。
“来啦。”
她说着接过了余笙和许意手中的购物袋，转身就拎向了厨房的岛台，开始清点起来。
余笙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，一阵无语。
这个懒人……
刚才东西都拎到门口了，就差最后这一哆嗦，她倒献起殷勤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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