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，这些人不会老，不会累，不会逃。

他们是系统生成的，只听萧无寂的命令。

萧无寂回到控制台，调出第六批名单：三十三人，全是临时工，签的是一天合同，本来就不打算留。

萧无寂手指移到确认键上。

系统突然开口：

“你不怕人全没了，没人种地？”

萧无寂冷笑，“我献祭的不是人，是资源。”

萧无寂缓缓的说道“这批之后，还剩多少普通农兵？”

系统说“不到五十。”

萧无寂缓缓的说道“全都献祭？”

“等兵营招出新兵，就换掉他们。”

系统沉默两秒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“有意思。”系统说终于说，“那你现在有多少兵力？”

萧无寂看了眼数据：

“暗影杀手九百万，神射手一千，影探十万，加上近两万满级农夫。”

“都是满级？”

“百倍返还，还能出残次品？”

系统哼了一声，“行，继续。我看你能撑多久。”

萧无寂不说话，按下确认。

三十三人消失。

三千三百名精英农夫出现。

兵营进度跳到100%。

【兵营正式启用】

【可招募兵种：农兵、矿工、守卫、侦察兵】

萧无寂直接点击招募。

选农兵，数量：一百。

系统扣除资源，一百名新农兵在兵营门口出现。

他们穿旧工装，动作慢，眼神发呆，像刚从梦里醒来。

他知道，这些人活不过三天。

下一轮献祭，他们就是燃料。

萧无寂打开资源监控图。

粮食、矿产、金属、能源四项全部突破阈值。

系统提示：

【发展瓶颈突破进度：89%】

还差一点。

萧无寂看向兵营。

守卫还没试过。

萧无寂决定招一批守卫，去矿区巡逻。

手指一动，开始招募。

五十名守卫，穿皮甲，拿木盾长矛，在兵营列队。

萧无寂下令：“去矿区，巡逻。”

队伍出发。

萧无寂打开监控，盯着他们的路线。

突然，系统响了。

“警告：检测到外部信号扫描。”

萧无寂皱眉。

北方有飞行器靠近。

不是敌人，也不是联盟部队。

是中立观测团。

他们每七十二小时巡查一次，记录各领地数据。

现在来，正好撞上兵营建成、大批农夫工作的场面。

萧无寂不能让对方发现异常。

五千精英农夫一起干活，动作太齐，不像普通人。

萧无寂立刻下令：“所有精英农夫，放慢速度，模仿普通工人。”

命令下达，所有人立刻调整。

挥铲幅度变小，走路变慢，搬运时还假装喘气。

看起来就像一群普通劳力。

萧无寂又把新招的一百农兵派去农田，混进人群。

远处，飞行器飞过矿区上空。

镜头扫过地面。

看到的是一个普通领地：人少，设备旧，工人干活吃力，进度慢。

飞行器停留三十秒，记录数据后离开。

萧无寂松了口气。

等飞行器走远，萧无寂下令：“恢复速度。”

精英农夫立刻提速。

资源曲线再次上升。

萧无寂看控制台。

【发展瓶颈突破进度：98%】

还差最后一步。

萧无寂调出最后一批普通农兵名单：四十七人，全在炊事班。

农兵已经建了自动厨房，不需要做饭的人。

萧无寂手指放在确认键上。

系统突然问：

“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？”

这一次，他没笑。

萧无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掌心有些汗湿。

萧无寂想起那个睡在角落里的年轻农兵，前几天还偷偷给他塞了一包烤红薯，说是“城里少见的东西”。

那天晚上，他吃了很久，才想起来——那人，就在第一批名单里。

萧无寂顿了几秒，指尖微微抖了一下。

然后，萧无寂点了确认。

四十七人消失。

四千七百名精英农夫出现，其中两千五百人直奔冶炼炉扩建，剩下两千二百人加入兵营后续建设。

【发展瓶颈突破进度：100%】

【解锁新功能：初级兵种批量训练、资源转化率提升、领地防御系统初始化】

这一刻，萧无寂听见自己心跳声。

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某种东西正在觉醒——

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情感，也不完全是理性计算后的冷漠。

它叫：掌控感。

萧无寂缓缓坐回椅子，闭上眼。

窗外，阳光照进来，落在他脸上。

光影斑驳，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在他额头轻拍的样子。

萧无寂睁开眼，低声自语：

“我不是魔鬼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活得比别人更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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