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前萧无寂还坐在同一个位置，盯着凌绝天的数据流，布置矿区防线。那时他在防守，现在他在等。

防守是为了活命，等待是为了赢。

萧无寂摸了摸腰间的墨玉牌，温度正常。这东西从不让他安心，但它给的力量是真的。
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是星儿回来了。她站在门口没进屋：“主上，追踪信标已经部署好，三号侦查鸟正在绕门飞行，暂时没反应。”

萧无寂点头：“继续看着，有变化马上汇报。”

“嗯！”星儿顿了下，小声问，“你说……门后面会有什么？”

萧无寂看着屏幕，轻声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
他真的不知道。

但他知道一点——

只要能烧人，就有赚头。

萧无寂重新打开献祭界面，确认五百人的状态正常。这批人一烧，立刻能拉出一支精锐部队。如果门后是资源点，他就吞下；如果是试炼场，他硬闯；如果是陷阱，那就让陷阱变成他的焚炉。

他不怕输。

他只怕没得打。

星儿离开去安排警戒。萧无寂一个人留在屋里，盯着那道金色弧线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
突然，金门轻轻抖了一下。

监控显示，能量频率变了，从每分钟七次变成九次。接着，门的轮廓向下延伸，像是正在成型。

萧无寂立刻坐直身体。

不是错觉。

门在打开。

萧无寂抓起通讯器，准备下令启动献祭。就在这时，主控台上的墨玉牌闪出一丝紫光。

系统的声音响起：【五日内把握机遇，倒计时，开始。】

萧无寂按下通话键：“星儿，确认目标状态。”

“门一直在变大，高已经有三米，宽两米五，表面出现花纹，像是文字……”星儿的声音有点紧张，“主上，它好像……在等我们进去。”

萧无寂站起来，黑色长袍垂下，银色的眼睛映着屏幕上的金光。

萧无寂低声说：“这次，会有多少收获？”

手指停在确认键上方，没有按下。

那一刻，萧无寂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杀人——不是为了胜利，只是为了活下去。那时候他也这么站着，手里攥着刀，眼里全是血红。

如今萧无寂已经不再需要靠杀人证明自己。

但他依旧渴望战斗。

因为只有战斗，才能让他感到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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