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不说话了。

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能让高阶装置停下，不是靠力气，是权限更高。

这才是真正的主宰。

不是抢来的，是别人不得不交出来的。

萧无寂继续往上走。

阳光照进来，萧无寂抬手挡了一下。皮肤下闪过一点金属光，很快消失。

下面工棚里，墨老正拿着图纸指挥工人搭架子。看到他出来，赶紧走过来：“主上！我们已经测好第一层承重区，只要再挖三十米就能……”

“不用挖了。”萧无寂打断。

墨老愣住。

“神殿不会动。”萧无寂说，“它听我的。”

墨老张嘴，说不出话。

他知道主上不说假话。但这太难信了。一座几千年的遗迹，说听话就听话？

“你不信？”萧无寂问。

墨老低头：“属下不敢。”

“那你试试。”萧无寂说，“用你的青铜尺敲左边第三根柱子。”

墨老犹豫一下，走过去，轻轻敲了一下。

柱子嗡了一声，接着整条通道的灯亮了，墙上符号流动，组成一条路线图。

墨老手抖了。

他知道这不是机关启动。这是回应。是这座建筑在跟他对话。

萧无寂走过他身边，淡淡说：“以后别叫它神殿了。”

“那叫什么？”

“叫家。”

说完，萧无寂没回头。

阳光照在他背上，影子拉得很长。

但影子里没有细节。没有衣服褶皱，没人形轮廓，只是一片黑。

像投影，不像真的影子。

萧无寂走到地缝边，停下。

远处，破界号母舰正在组装，鲁班带着工匠忙个不停。苏清瑶也在，站在车旁算账，一边嘀咕这笔钱能不能赚回来。

萧无寂没下去找他们。

萧无寂站在高处，抬起右手，掌心朝下。

地面轻轻震动。

不是爆炸，也不是塌陷。是周围的金属自动调整位置。工棚后移五米，支架重新排列，裂缝边缘多了道看不见的屏障。

所有人都停下来，抬头看萧无寂。

萧无寂没说话。

萧无寂知道他们看不懂。

没关系。

总有一天会习惯。

就像习惯太阳升起一样。

萧无寂收回手，准备离开。

这时，脑海里跳出新提示：

【检测到深层协议未解锁】

【需献祭一名半神级单位，可开启“机械领域”】

萧无寂脚步一顿。

半神级……夜无锋算一个。

但他没犹豫。

“记下来。”萧无寂对系统说，“下一个目标。”

系统冷笑：“你倒是狠，拿自己人开刀。”

“他不怕死。”萧无寂说，“他只怕没用。”

说完，萧无寂转身往营地走。

风吹起尘土，扫过废墟。

身后，金属门缓缓合上，没声音，也没震动。

像完成了任务。

又像在等下次打开。

萧无寂走出十步，忽然停下。

抬起左手，看掌心。

刚才消失的钥匙，还在皮下动。

像一颗心跳。

不是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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