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“砰!”不知谁开了第一枪。
瞬间,炒豆子般的枪声炸开了锅!子弹横飞,打在车身上叮当作响,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四溅。邱刚敖矮身躲到一辆轿车后面,长枪喷出火焰,对面一个警察的掩体被打得火星直冒。
阿华他们也在奋力还击,但警察的火力太猛,压得他们几乎抬不起头。
就在阿华被一颗跳弹擦伤胳膊,疼得龇牙咧嘴,爆珠的掩体车快被打成筛子,阿荃的子弹眼看要打光的节骨眼上,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。
一辆破旧的面包车,从侧面小巷里猛地撞开几辆堵路的私家车,冲进这片枪林弹雨的交火区!
车门“哗啦”拉开,两个身影中,其中一个一把拽住阿华的衣领就往面包车拖,嘴里低吼:“走!”;另一个身形利落,直接扑向阿荃和爆珠的方向,手里的微冲一个精准的点射,打掉了正瞄准爆珠的一个警察手里的枪:“这边!”
阿华懵了:“你们谁啊?!”
“青哥派来接应你们的!”小富言简意赅,力气大得惊人,几乎是把阿华扔进了面包车。
李杰那边也干净利落,一手一个,扯着阿荃和爆珠的胳膊,借着车辆残骸的掩护,飞快地退向面包车。
警察的火力被这突如其来的搅局者吸引了一部分过去。
邱刚敖看到了,但他没动。
他的眼睛死死盯住远处那个正指挥的身影——张崇邦。
兄弟被救走,他反而松了口气,心里那股邪火彻底烧了起来,对着张崇邦挑衅的笑了笑。
趁着混乱,猫着腰,滑进旁边一条堆满垃圾桶的小巷,撒腿狂奔。
身后,他听到张崇邦的怒吼:“邱刚敖跑了!追!”
废弃教堂的尖顶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,邱刚敖背靠着冰冷斑驳的石头墙壁,大口喘着气。
枪早就打空了子弹,被他随手扔在角落。他手里紧握着一把蝴蝶刀,金这地方,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。
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最后停在教堂那扇歪斜的木门前,张崇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手里端着枪,枪口稳稳地指着阴影里的邱刚敖。
“没路了,阿敖。”张崇邦的声音带着跑动后的微喘,但很稳,“放下刀。”
邱刚敖扯了扯嘴角,没笑出来:“放下?像四年前那样,放下一切,然后被你送进地狱?”
他慢慢站直身体,蝴蝶刀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,刀锋反射着微弱光线,闪了一下,“邦主,你追得可真紧,比当年追可乐还卖力。”他故意提起那个名字。
张崇邦眉头拧紧:“那是两码事!你们打死可乐…”
“是谁下的命令!”邱刚敖猛地打断他,声音拔高,在教堂里激起回音,“是司徒杰那老狗逼我们!他说出了事他扛!结果呢?法庭上他第一个撇清!霍兆堂那个王八蛋,我们救了他的命!他说的什么屁话?还有你!”
他往前踏了一步,刀尖指向张崇邦,“我当你是兄弟!你他妈在法庭上说的每一个字,都把我们往死路上推!标哥怎么死的?监狱里那些杂碎怎么对我们的?你想过吗?!”
张崇邦握眼神复杂:“阿敖,我是警察!我只能说实话!你们确实打死了人!”
“实话?”邱刚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,“去你妈的实话!张崇邦,你永远这么‘正确’!永远站在你那该死的规矩后面!”
他猛地启动,不再废话,身体像绷紧的弓弦突然释放,蝴蝶刀划出一道刀光,直扑张崇邦!
张崇邦反应极快,侧身躲开刀锋,枪口下压想瞄准邱刚敖持刀的手。
但邱刚敖的搏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,刀光贴身缠绕,专挑关节、咽喉、心口这些致命地方招呼。
张崇邦被逼得连连后退,枪在这种贴身肉搏里反而成了累赘,他干脆把枪往旁边一扔,也拔出了腰间的警棍。
“铛!”金属交击。
警棍格开了刺向肋下的刀尖,两人在布满灰尘和碎砾的教堂地面上翻滚、撕扯、撞击。
邱刚敖状若疯虎,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。
张崇邦则稳扎稳打,警棍挥舞得密不透风,寻找着反击的空隙。
邱刚敖一个不留神,张崇邦的警棍狠狠砸在他持刀的手腕上!
“呃啊!”剧痛传来,蝴蝶刀脱手飞出,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几米外。
张崇邦顺势一个擒拿,膝盖重重顶在邱刚敖后腰,把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!邱刚敖奋力挣扎,但张崇邦的力气极大,锁死了他的关节。
“结束了,阿敖。”张崇邦喘着粗气,声音压在邱刚敖耳边,“跟我回去。”
邱刚敖的脸被按在地上,嘴里全是尘土,他艰难地侧过头,眼睛死死瞪着张崇邦,里面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:“回…去?回监狱?还是回地狱?张崇邦…你记不记得…当年行动前…我们还在警局楼下…吃过火锅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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