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这边和众人商量着清和物业的发展,直到深夜、凌晨,回去后已经沉沉睡去。
下午的尖沙咀,金店、表行,是各大悍匪光顾提货的地方。
一辆旧车中,何耀东(大东)和他的兄弟们慢慢来到一个金店门口,看到金店里面的情形。
“操!”乌蝇头指着金店里面,“有人抢先了,还被抓了!”
不用乌蝇头说,所有人都看到里面的情况,四周布满了警察。
“先撤,后面再说!”大东作为领头,马上做出决定。
可惜车子还没启动,他们的停留已经引来了警察的注意,几个警察已经围拢过来要检查。
眼见情况不妙。
“跑!”大东吼着,自己已经踹开了门滚了出去。
其他人反应极快,车门砰砰乱响,四条影子几乎是同时窜了出来,拔腿就跑。
前面一辆红色出租车,司机还未反应过来什么事,就被扔下车:“滚!”
几个人挤进出租车,大东一把抢过方向盘,挂挡加油,出租车呜咽着冲了出去。
“人呢?”八中生鸡在后排喊,他嗓门一向大。
“丢!乌蝇头呢?!”肥姑这才发现副驾空着,后座也只有生鸡和八中俩。
“妈的!”大东猛拍方向盘。他扫了一眼后视镜,乌蝇头像个没头苍蝇,正从他们刚才弃车的方向跑过来,后面几十米已经能看见警车追出的车头灯光了。
“顶他娘的肺!”大东眼都不眨,脚下刹车一踩,挂倒挡退了回去。
“跳!”靠近乌蝇头,车还没停稳,车门未开,乌蝇头已经到车身上,缩进车里来。
乌蝇头脸上全是汗水和惊恐混在一起的扭曲,大东已经油门到底。出租车像支离弦的箭,猛地窜出。
车后头,几辆警车呼啸着,死死追了了上来。
大东眼神一厉。
“抓稳!”
他几乎是同时猛打方向盘,油门使劲踩,车里的人东倒西歪。肥姑的脸差点拍在玻璃上。
“后面还咬住!”乌蝇头扒着后窗看,声音嘶哑。
就在这时,路边停着一辆印着“东计”的煤气罐货车,正停在一边。
大东瞳孔猛地一缩:“弄爆它!”
生鸡和八中动作麻利,没有废话,不需要命令。
掏出手枪,手臂从车窗伸出去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货车后面那些笨重的气罐。
砰!砰!
子弹打在金属罐体上,擦出两颗火星。
接着是……轰——!!
声音沉闷又狂暴,带着撕裂金属的恐怖啸叫,爆炸,冒火。
后视镜里,那辆追得最紧的警车车头猛地扬起,然后被一团急剧膨胀、翻滚着的橙红火焰和气浪整个吞噬!
破碎的零件和扭曲的金属碎片四处激射,场面混乱不堪。
火光映在车内每个人瞪大的眼睛里。
“甩掉了!”乌蝇头兴奋叫起。
可这高兴还没到一半,前面的路上,又一辆闪着警灯的轿车冲过来,堵在了前面!
“还有?!”肥姑哀嚎一声。
大东脸上的肌肉绷着,方向盘再次被他拧动,车子险之又险地擦着那辆警车蹿过去。
警车反应不慢,也咆哮着跟了上来。
“甩点‘菠萝’给他们尝尝鲜!”乌蝇头缓过气来,恶狠狠地喊。
八中咧嘴一笑,:“好!”
拉开衣服拉链,摸出一个军绿色的铁疙瘩——这是他们的存货。
他把手榴弹递给生鸡,生鸡咬掉保险,手伸出窗外,没半分犹豫,连看都没看,手腕一甩。
那黑乎乎的东西在空中打着旋。
砰!
就在那辆警车前面没多远炸开。
火光一闪,气浪掀起碎石泥土和烟雾,后头的警车原地打横甩了出去。
大东油门没松,出租车急匆匆的汇聚到前面的马路里,转眼消失不见。
这五人,是省*港*旗*兵。
“省*港*旗*兵”中的“旗*兵”原指文革中“红旗下的卫兵”,特指参加过武斗的红卫兵,“省*港”则指粤省和港岛。
首领何耀东,多次参与文革武斗,据说使用枪械造成大量伤亡(据称“用枪扫过上百人”),冷酷果决,实战能力非凡。
后来,“省*港*旗*兵”也泛指有武斗背景(参加过战争)的北方悍匪,他们军事化行动、手段凶残(如使用冲锋枪),重视“兄弟义气”,他们只信任熟人,拒绝新人加入,导致警方卧底难以渗透。
而港岛的大圈仔泛指所有北方赴港澳或海外的犯罪分子,目的多为生存利益,背景更混杂。
与此同时,弥敦道的一家表行名表众多,也被光顾。
下班的时间刚过,街道的车辆、行人越发多了起来,各种车辆挤在路的中间和两边。
陈虎矩带着人就是这个时候动的。
两辆旧轿车在路边一停,陈虎矩打头,后面跟着陈国光、季炳雄和另外四个小弟。
他们的目标就是路边那家亮着冷光的表铺。陈虎矩块头壮实,步子又快又重;陈国光脸绷着,眼神冷冰得;季炳雄则一脸凶相,嘴角咬着牙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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