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靠在浅水湾别墅的露台躺椅上,海风吹得他衬衫下摆微微晃动。
港生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过来,刚把一片冰镇西瓜递到他嘴边,客厅里的电视新闻突然插播紧急通告。
“……中环德辅道中发生恶性劫案!七名匪徒用炸弹炸开运钞车,持重型枪械袭击运钞车,劫走价值一亿美元现金!警方正在全力追缉……”女主播急促的声音伴随着现场混乱画面的晃动镜头,几辆被打成筛子的警车还在冒烟。
李青嘴边的西瓜停住了,眼神瞬间变得玩味起来。
他推开果碟,抓起手边的电话,拇指飞快按下电话号码键。
“建军。”电话接通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,“带上家伙,开三辆面包车,大澳码头位置汇合。李向东、戚京生、郭学军都叫上,要快,到了那边在具体联系。”
港生看着他绷紧的侧脸线条,小声问:“出事了?”
“几条过江龙来了,我得去迎接一下。”李青站起身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,“阿积!天虹!备车!”
汽车奔腾,撕破了浅水湾的宁静。
路上,李青让人安排了一家距离大澳码头不远的自己人医院。
黑色平治冲下山道时,骆天虹抱着他那柄标志性的八面汉剑坐在副驾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的缠绳,目光透过挡风玻璃刺向山路的前方。
驾驶位上,阿积双手沉稳地握着方向盘,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,周身的气息沉凝。
他脚下的油门控制精准,引擎的低吼在他掌控下显得既暴躁又驯服
后座,李青靠坐着,闭目养神。
来到大澳码头后,王建军已经打来电话。
在废弃的第三号货仓背后,海浪拍打着水泥墩子,溅起浑浊的泡沫。
王建军和李向东几人已经到了,三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藏在集装箱的阴影里。
李青推门下车,王建军迎上来,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包。
拉开拉链,里面是几把保养得锃亮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,弹匣压得满满的,旁边还有几件厚重的防弹背心。
“青哥。”李向东指了指旁边几个鼓囊囊的旅行袋,“五六式半自动步枪、五四手枪,都是战场用惯的东西,还有防弹衣,也够硬。”
李青没说话,抓起一把五六式,熟练地拉动枪栓检查膛线。
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清晰,他拿起一件防弹背心扔给骆天虹,又拎起一件丢给刚下车的阿积。
“穿上。”李青的声音严肃,“不是去比剑。”
骆天虹撇撇嘴,还是利落地套上背心,蓝发被背心的带子压住几缕。
阿积默默接过,动作飞快地穿了起来。
郭学军从旅行袋里掏出几个只露眼睛的黑色头套分发给众人。
李青套上头套,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,看向远处海天交界处逐渐暗淡的天光。
几人又把武器分发完毕。
“我们这次过来是救几个悍匪,”李青说出缘由,“就是今天白天打劫运钞车的那伙家伙,有七个人。”
时间在咸湿的海风里一点点爬过。
货仓顶棚的破洞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,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,忽远忽近。
李青站起身,“走,过去”。
当他们隐蔽的接近警笛声的时候,已经能隐约听到枪声中传来的声音。
“快!这边!”一个嘶哑的女声低吼着。
“大哥!顶不住了!”一个男声嘶吼着,用身体挡开射向他的子弹,肩胛骨爆开一团血花,他闷哼一声,身体晃了晃。
女人双枪连射,打空了两个弹匣,逼退了几名试图靠近的警察,但自己也被流弹擦过手臂,鲜血染红了衣袖。她咬着牙换弹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娃娃脸面容扭曲,眼中是困兽般的疯狂。
他手中的冲锋枪子弹早已打光,此刻正挥舞着一把抢来的警棍,格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和刺来的警棍。
在他身后,一个人用身体死死护住昏迷的人,圆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。
警察的喊话声在扩音喇叭里刺耳地响起:“你们已经被包围了!放下武器投降!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!”探照灯的光柱锁定了他们藏身的货箱角落,子弹像泼水一样倾泻在掩体上,溅起无数火星和碎屑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“砰!砰!砰!”
三声极其精准的点射,瞬间打爆了三个最靠近悍匪、试图投掷震爆弹的警察头盔!
血花和脑浆在探照灯光下爆开,惨叫声戛然而止!
紧接着,货仓深处,如同鬼魅般闪出四条人影!
他们全身笼罩在黑色作战服和头套之下,动作迅捷、无声!
为首一人(王建军)手持五六式自动步枪,枪口还冒着青烟。
他身形微蹲,一个标准的战术手势打出!
楔形突击!
四人瞬间组成一个极其标准的“三三制”突击队形!
王建军为尖兵,位于最前突位置;李向东和戚京生一左一右,落后半步,形成左右两翼;郭学军垫后,负责后方警戒和火力压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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