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乐惠贞离去,别墅里的气氛又变得有些旖旎,李青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他接通电话,是阿乐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,不疾不徐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:
“阿青,明早来一趟总堂,有要事商量。”
李青挂断电话,脸上的轻松惬意消失不见,这是要找他谈火石洲的事情了。
他对港生和sandy说道:
“明天社团有点事,我过去一趟,今晚就好好陪陪你们。”
说完,他站起身,又拨通了阿积的电话:
“阿积,通知天虹,还有那个新来的丧邦,明早跟我去和联胜总堂。”
说完,他放下电话,再不理会外界的风雨,站起身来,张开双臂将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紧紧揽入怀中。
丝质睡袍的顺滑触感和她们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,让他心中的那丝烦躁迅速消退。
“走吧,我们继续。”
李青低沉的笑声在她们耳边响起。
港生和sandy脸上飞起红霞,顺从地被他带着,一同走向了别墅二楼那宽大的主卧室。
翌日一早,大浦石涌凹,和联胜总堂。
檀香和雪茄的烟雾缭绕,将堂内每个人的脸都笼罩得有些模糊。
长条会议桌前,气氛压抑。
阿乐坐在主位,西装革履,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他的左右手边,是肥华和双番东。
叔父辈的邓伯坐在轮椅上,闭目养神,串爆、龙根叔、冷佬等人则分散坐在两侧,一个个老神在在,眼神里却透着精明。
当李青带着阿积、骆天虹和丧邦走进总堂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。
阿积面无表情,眼神冰冷。
骆天虹依旧是那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。
而跟在最后的丧邦,虽然低着头,但那魁梧的身形和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的凶悍之气,还是让在场的不少堂主感到了压力。
“阿青来了,坐。”
阿乐指了指一个空位。
李青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,三人如三座铁塔般立于其后。
阿乐清了清嗓子,声音肃然而冷冽,不掺杂一丝情绪:
“今天叫大家来,是有一件关乎社团未来的大事要商量。”
他环视一圈,沉声道:
“东星的骆驼,洪兴蒋天生和新计向炎,联合向我们施压,准备四家在火石洲开盘,解决这段时间以来的地盘问题。他们那边,分个人赛和团体赛。团体赛是赢家通吃。”
堂内一片哗然。
“妈的,东星这帮扑街,越来越嚣张了!”
脾气火爆的串爆第一个拍了桌子。
龙根叔慢悠悠地端起茶杯,吹了吹表面的热气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:
“只是没想到这次三家联手,来势汹汹啊。目的是谁,大家都明白!”
所有人都明白,这不仅仅是一场比武,更是几大社团包括自己社团之间针对李青实力的一次碰撞,输赢直接关系到未来几年的利益分配。
他们明白,李青也明白,只是大家不说破而已。
阿乐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李青身上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社团要赢,就要派最能打的人去。我和几位叔父商量过了,你手下最能打最多,想让你代表和联胜出战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叔父辈的脸上都露出了“理当如此”的表情。
他们各自心里都有小算盘,让李青这个势头最猛的后辈去打头阵,赢了,是和联胜的荣光,他们与有荣焉;输了,或者死在台上,正好可以挫挫这个年轻人的锐气,遏制他那过分膨胀的势力,一举两得。
李青不置可否,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会议桌上轻轻叩击着,他平静地看着阿乐,直言道:
“乐哥,代表社团出战,是我的本分。不过,有什么好处?”
他问得如此直接,让场面瞬间一滞。
阿乐闻言神情微舒,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:
“当然不会亏待你。我和邓伯商量过了,只要你愿意出战,社团立刻升你做‘二路元帅’。”
“二路元帅?”
李青眉毛一挑。
阿乐点点头,声音里带着几分诱惑地解释道:
“没错。洪门之内,‘帅’职为统兵大将,大路元帅是山主、龙头,是‘总元帅’,统领全军。”
“而‘二路元帅’的副手,地位仅次于龙头,是副统帅,职责包括主持成员入会、升职等仪式,以及在重大活动中代表社团精神权威,必要时可节负责对外征伐。”
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丰厚。
等于是一步将李青提到了和联胜金字塔的顶端。
阿乐接着抛出第二个甜头:
“另外,胡须勇说过你是毅字堆的双花红棍人选,社团也批了。还有,你旺角堂口是自己提拔人员上位还是自己兼任的都行,还有下两个月的规费,免了。”
“阿青啊,”一直没说话的邓伯睁开了眼,浑浊的眼珠看着李青,“后生可畏。和联胜的未来,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。这个担子,你得扛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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